&ldo;嗯!那我先走啦!陳哥你繼續奮鬥!&rdo;小姑娘風一樣卷出辦公室。
陳息青安安靜靜地又工作了十五分鐘,結果隔壁又有人噔噔噔跑過來,是生產部小權,他戴著頂安全帽:&ldo;陳哥!劉楊突然肚子疼得受不了,我今天沒開車,現在這個點也不方便打車,借你的車開一開,我送他去醫院!&rdo;
&ldo;嚴重嗎?&rdo;陳息青起身把鑰匙拿給他,&ldo;需不需要我一起去?&rdo;
&ldo;應該沒什麼事,陳哥你最近忙,我去就行了!謝了啊!&rdo;小權接過鑰匙,往兜裡一揣往回走,想了想又折回來,&ldo;陳哥,你幾點走?回頭我把車還開回來。&rdo;
&ldo;沒事,晚點我打車走,明天開過來就行。&rdo;
&ldo;好嘞!&rdo;
繼續加班。
晚上六點半,有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ldo;您好,哪位?&rdo;陳息青接起電話。
原來想著是哪位客戶,沒想到竟然是陳輒文。對方的聲音傳過來的那一瞬,陳息青的表情幾不可見地放鬆了一下。
辦公室很安靜,營業部辦公室只剩陳息青一個人,窗戶上映出辦公室裡穿著襯衫的人的側臉,異常柔和。
陳息青撥出一口氣,拿著手機去茶水間,開啟現磨咖啡機,問:&ldo;是不是有什麼事?&rdo;
電話那邊,陳輒文頓了一下:&ldo;今天你還要加班嗎?我想帶你去換藥。&rdo;
換藥?
陳息青想起來了。
昨晚他加班到十點,陳輒文楞是在他回家開門的時候,準時出現在了他眼前,然後又拿給他幾副手套,說最近下雨,之前的兩幅手套可能不夠用,如果水洗過沒幹就繼續用的話,可能會引起感染。
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拒絕會不太好,收了又覺得總是被人家照顧著很不好意思,禮尚往來,於是他約了陳輒文週末一起吃飯。
昨天晚上,陳輒文沒提換藥的事,陳息青自己也忘記了,現在陳輒文一個電話打過來,他才感覺到好像手上傷口隱隱泛疼,確實應該去換藥了。
轉頭看窗外,風雨大得一塌糊塗,出一次門肯定很不容易,怕給對方帶來麻煩,陳息青出於禮貌拒絕了:&ldo;雨太大了,我自己去就好。&rdo;
陳輒文立即說:&ldo;沒關係,我剛好找我哥有事,可以帶你一起去。&rdo;
&ldo;……&rdo;車被小權開走了,手上紗布也沒那麼看起來整潔了,關鍵是傷口還疼。
心裡默默嘆一口氣,陳息青答應了下來。
&ldo;你告訴我地址,我來接你。&rdo;
陳息青等了二十分鐘,陳輒文就到了。
陳輒文的車是外來車輛,保安不讓進,他把車停在門口,撐著把明顯和他身高不符的小黑傘,風雨飄搖地走了進來。
於是陳息青看到陳輒文的時候,對方的形象是這樣的:一身衣服別提了,都濕了,只有一顆腦袋是乾的。
這人被淋得一塌糊塗,卻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陳息青的傘在自己車上,公司的備用傘架形同虛設,上面什麼也沒有,兩個人只能撐著那把可憐的小黑傘。由於陳輒文身高較高,本著&ldo;我高我撐傘&rdo;的思想,愣是撐著傘把陳息青安全護送到了自己的副駕駛。
他自己跑到駕駛座的時候,連頭髮也濕了。
陳息青剛想拿紙巾給下巴都在滴水的陳輒文,對方已經先遞過來一塊疊得整整齊齊的乾毛巾:&ldo;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