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是一回事,行動不行動又是一回事,陳息青就這麼蹲著,好幾分鐘也不肯挪窩。
外面傅審言等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見陳息青出來,也聽不見動靜。
他知道陳息青的酒量,也知道這個人一喝醉就愛安安靜靜地睡覺,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在裡面睡著了,傅審言這樣想著,抬手準備敲門。
手已經抬了起來,他卻在忽然之間,毫無徵兆地想起了一件以前的事情。
那個時候他們剛在一起沒多久,陳息青有次喝醉了酒,閉著眼睛笑著抱著他,低聲在他耳邊說:&ldo;傅審言,我好希望一輩子就這樣啊,你和我,兩個人。&rdo;
語調是溫柔的,聲音是幸福的。
情話,如果是愛的人說的,那麼便會格外動聽。然而當時說這話的是陳息青,不是付俊卓,所以傅審言沒有任何感覺。被陳息青抱著,他也僅僅是不排斥這個人的擁抱。
傅審言眉頭擰了起來,他從來沒去注意過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是個理性的人,但是誰會知道,他內心渴望著激情,所以他會被付俊卓那樣的人迷了雙眼,不管不顧地追隨。在他心中,付俊卓永遠是一匹野馬,他把握不住付俊卓,只能天空海闊放他去飛。陳息青卻是那個甘願把雙手交給他的人,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讓他有種陳息青絕對不會離開的感覺。
想像中,和陳息青的一輩子還是太平淡了些,所以他沒有做過任何和陳息青的將來設想。
只是搭夥過日子。
傅審言還是敲了門:&ldo;陳息青,你還好吧?&rdo;
大概還是有點擔心的。讓陳息青喝下第一杯燒酒,僅僅是想提個醒,或者說來個下馬威。但是,那時候眼皮都不帶掀一下就一口乾的陳息青,竟然前所未有的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畢竟認識這麼久,傅審言很瞭解陳息青,知道怎樣灌他酒能讓他拒絕不了,所以,他一杯接一杯,直接結果是陳息青在洗手間裡嘔吐。
傅審言等了十分鐘,陳息青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任何回應。傅審言有了隱隱的怒意,儘管他自己也覺得這股怒氣來得有點莫名其妙。
&ldo;陳息青,開門。&rdo;
他繼續敲了兩分鐘,然後,門開了。
陳息青走了出來,看得出來,他已經收拾好了表情,他直直地經過了傅審言,往回走。
&ldo;陳息青。&rdo;傅審言聲音大了點,&ldo;非要這樣嗎?不能好好說句話嗎?&rdo;
沒什麼好說的,陳息青還是當沒有聽到,繼續往前走。
然後,一股力量將他整個人帶得往後退,毫無防備之下,陳息青被傅審言拖進了洗手間。
本身就醉酒想吐,被這麼一拉,整個人撞到了傅審言的胸前,陌生而令人生厭的氣息沖鼻而來。幾乎是立即,陳息青就吐了‐‐晚飯沒吃什麼,幾乎就只喝酒了,他吐出來的都是水。
傅審言呆在原地,胸前印上了大片的水漬。
怒火慢慢升起,傅審言真的生氣了,他用力握住陳息青的手腕,把人死死地禁錮在身邊:&ldo;跑什麼?嗯?&rdo;
第33章
&ldo;吐我一身,就這樣走掉了?&rdo;現在的傅審言並不理智,拿著這種理由不放人走。
陳息青的意識慢慢回籠,知道現在的情況,乾脆也不掙扎,冷冷地問:&ldo;衣服多少錢?我賠。&rdo;
&ldo;不需要。&rdo;
陳息青有些弄不懂,不知道傅審言到底想表達什麼,他今天的這些表現,已經不是他所熟知的那個理性的傅審言了,他甚至認為傅審言其實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