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比賽開始後會發生什麼,現在大家的心情都太沉重了一些。
“傷員啊。。。。。。”白果看著翻上擂臺的李英豪,又看了看站在場邊,一臉擔憂的風鈴,喃喃道:“英雄,李英豪也算個傷員吧?你說,他有幾分勝算?”
“不知道。。。。。。”李英豪與張永哲站在一起,就好象籃球場上的中鋒與控位,體型相差懸殊,表面看來,李英豪佔盡了優勢,但是,這種黑市拳比賽沒有規則可言,不是競技,而是賭博,一種把生命做為賭注的賭博,李英豪不想成為誰的賭注,他不甘與這裡的人沾染上同一種顏色。
從不做警察的那天起,他就開始為自己的立場感到茫然,這是一種很難說清的心理,總之,那很矛盾,他為了那個矛盾付出了代價,比賽還沒有開始,他受傷的身體就已經讓他落在了下風,甄英雄知道李英豪的實力,卻不知道張永哲的身手如何,因此他無法判斷比賽的結果。
“如果,我是說如果,”白果似乎很害怕自己所謂的‘如果’會成為現實,但她強調的同時卻已經洩露出了她並不看好李英豪的態度,“如果李英豪打不過張永哲,他會聽鈴鈴的勸,從擂臺上跳下來嗎?”
甄英雄想了想,“不知道。。。。。。”
一直渴望做個平常人的甄英雄可以體會到李英豪心中的那種掙扎,雖然,兩個人的經歷是那樣的極端,甄英雄是想從黑色的染缸中爬出去,而李英豪是害怕自己掉進這個黑色的染缸。
李英豪只有在保護別人的時候才會開槍,而甄英雄在需要保護自己的時候也會開槍,李英豪和甄英雄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此,他是個不會保護自己的人,也許,這是值得人稱讚的大男人的體現,但在甄英雄這種‘小男人’看來,也是傻瓜的一種體現,這種不會保護自己的人是不會認輸的,當他承認自己打不過張永哲的那一刻,可能他已經錯過了自己跳下擂臺的時機。
受了傷的李英豪想打敗殺手精英張永哲,太難,要心高氣傲的李英豪投降,更難,如果顏冰調查過李英豪,應該很容易從李英豪被開除警籍這件事情上了解他的個性,李英豪是一個能讓人一眼就看穿的簡單的人。
白果關心的不是李英豪,她甚至認為那種固執的人就算死了也是自找的,為了面子就踏上擂臺送死,在這點上他是縱容黑幫的幫兇,小白只怕看到最好的朋友傷心欲絕,她握著甄英雄的手,又問道:“英雄,你會救他嗎?”
甄英雄將右手揣入口袋,摸著口袋中的那把蝴蝶刀,想也未想,道:“不知道。。。。。。你希望我救她嗎?”
這個問題白果無法回答,誰都明白若事情發展為最壞的走向,甄英雄去救李英豪,就等於在謀殺他自己,人是自私的,在友情和愛情面前,白果發現自己並不偉大,那個答案,她說不出口,很掙扎,很痛苦,想要回避,但她知道,自己的意識已經做出了選擇,她在逃避做出那個選擇的自己。
白果雙手握住了甄英雄的手,握的緊緊的。
蘇影有些心痛的望著顏冰,“小鬼,如果你的腦袋沒出毛病的話,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即便真的發生那種事情,你也要靜靜的坐在這裡。”
見臺上的李英豪對著自己伸出大拇指,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甄英雄苦笑道:“我的腦袋沒有毛病,我知道該怎麼做,恩,我確定,我知道。”
裁判從擂臺上跳下來的同時,比賽開始了,李英豪贏了,冰恨天也不會有損失,李英豪輸了,就必然會對義字會遭成打擊,顏冰這個機會把握者的可怕就在此處,她讓義字會完全處於被動狀態。
蘇影關心的根本不是比賽,而是顏冰,貴賓席的甄天也像屁股紮了刺一般,給人一種坐不住的感覺,甄英雄知道,他們極度渴望顏冰能把帽子和墨鏡摘掉,偏偏顏冰毫無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