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林聽的愣了一下。看來沈丹已經清楚了理解了自己想表達的意思,只是,她還不能接受。這在楊小林的意料之中,他沒有想到的是沈丹居然有勇氣首先說出來而已。
“我是一個寡婦。我有一個孩子,我只想帶著我的孩子好好的過下半輩子,他姓趙的,他爹雖然不在了可是就像你跟我說過的,我想讓知道他爹是一個真正男人,是一個敢迎著洋人的炮火衝上去拼命的男人,我不可能讓他再改一個姓,更不能再給他找一個後爹。”
楊小林的眼睛看著沈丹的眼睛。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非常堅定,她的堅定顯然是想讓楊小林死心:“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又會遇到,不過我們之間不可能的你明白麼?只要您現在願意,您開個口上海會有很多身家清白的女孩子願意跟你去遼東!”
沈丹卻並不知道。就是她的堅定只能讓楊小林更加的執著,楊小林始終相信,老天又讓自己遇到這個女人就是一種緣分,她能為了趙家的那個少爺守上這麼多年,就能守著自己過下半輩子的生活!只要自己能打動她。讓她跟自己走!就像他認為沈丹不會因為自己簡單的幾句話就跟自己去遼東一樣,沈丹的幾句話也不會讓他就此罷手。
楊小林忽然伸出手指放在嘴邊讓她不要在說了:“別說了,再說下去人家就知道我是誰了。這樣吧,我們先進去喝茶。你既然明白我意思,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你知道我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我只有一個要求,我在這裡可能還要待一陣子。這一段時間你把我當成一個朋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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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丹愣了一下,楊小林卻邁步往那茶樓走去,走了幾步之後回頭招呼沈丹:“走吧,我還沒聽過說書的呢,陪我聽聽,站在這裡幹什麼?”
沈丹最終邁動了自己的腳步,她心裡現在很複雜,什麼滋味她自己也說不出來。總之,糾結,很糾結。
茶社裡面的人很多,有來的也有走的。楊小林帶著沈丹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旁邊有一張桌子上面的人起身,正要帶著沈丹去坐下的時候,旁邊忽然有一個人站起來喊道:“大哥,這邊!”
楊小林扭頭一看,雷震春居然也在這個地方,他旁邊坐著的就是袁二小姐和恩銘家的那個公子。旁邊還坐著幾桌,明顯是保護他們的保鏢和打手之類的任務。
袁二小姐看見楊小林之後臉上明顯掛起了不快之色,旁邊那恩銘的兒子也是把頭轉了過去。對於這個破壞他們愛情的大叔,兩個人都已經沒有了任何好感。
楊小林早已經過了那個鬥氣的年紀,更不會去和這兩個年輕人去鬥氣,他就當做沒有看見袁小姐的臉色一樣,帶著沈丹大步走到雷震春的面前,也沒有客氣,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雷兄,怎麼還沒走?”
雷震春放低了聲音:“老爺讓我看看來的都是什麼人。”
楊小林知道,老袁在看革命黨的實力。雷震春沒有隱瞞自己,顯然是在心裡沒有自己當成革命黨。其實楊小林現在也覺得自己不是革命黨,他和革命有一個最大不同就是,孫文說幹就能幹,而楊小林不行。就像他說的那樣,在孫文這裡拿到了意見,他還回去問遼東的那些兄弟,兄弟都願意幹了,他才動手。
“我現在只知道一個陳其美,他約我後天晚上吃飯,說是有一些人要介紹給我認為,我還不知道是哪些人。”
楊小林看著雷震春,笑著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雷震春呵呵一笑:“這事情不勞當家的費心,倒是我們老爺那裡來電了,他聽說當家的也在上海非常高興,老爺說如果您不方便過去,過幾天他親自來一趟,和您面談。”
老袁顯然也非常著急見自己,孫文這次會議開過之後,華夏大地必然有一場狂風暴雨,滿清這棟危樓能不能檔的住風雨,現在沒有人看好。住在這棟危樓裡面的老袁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