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邊計程車兵拍拍口袋,然後也沒有回答他,張春很生氣,他想把這一根潮溼的已經沒有味道的香菸給扔了,但是又捨不得。蹲在戰壕裡面將就著抽了幾口,卻看見旁邊有兩個士兵舀著一截長繩,打好釦子往前扔去。
張春貓著腰從戰壕裡面過去:“你們兩個幹什麼呢?”
那兩個士兵的眼眶都是通紅的,其中一個說道:“報告連長,前面那個是我們班長,剛才日本人手榴彈扔過來的時候,我們沒有發現,班長為了救我們撲上去了,我們想把他拽回來。”
張春愣了一下,前面那具屍體已經被炸的整個肚子都爛掉了,仰面倒在地上,內臟和鮮血灑落一片。那兩個戰士不斷的不繩索扔過去,想套住班長的屍體,把他拽回來。
張春搖搖頭:“別費那事了,你們記住位置,等下把日本人給打跑了你們上去抬。”
那兩個戰士卻非常的執拗,他們都很清楚,一會兒必然是炮火紛飛的場面,陣地上面的屍體很難得到保全,別人他們不管,但是班長的屍體,一定要拖回來。
一個戰士哽咽著說道:“我們班長剛剛說了媳婦,來的時候嫂子說了,讓我們把他帶回去的……”
張春沒有再說什麼,伸手從那兩個戰士的手裡舀過繩子:“看你們兩個這熊樣,給我來。”
他小時候放羊的時候經常套羊,繩子在他的手裡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一下就落在那遺體的腳邊,往上一拉,正好套住腳踝。他把繩子扔在地上:“好了,你們自己拉上來吧!先說好了,回頭你們要自己負責背下去!”
兩個戰士十分高興:“是!”
張春的心情其實真的不好,因為他和日本人遭遇的有些不是地方。
這一帶的地形非常複雜,並不利於自己防守。而日本的援軍來的又比自己後面的兄弟快了一步,敵人好像正在調動兵力,張春知道自己必須頂住,如果自己頂不住的話,日軍從自己這裡殺過去,後面的兄弟會和自己一樣措手不及。
所以即便地形不好,他也沒有後退。義勇軍不相信武士道。但是義勇軍也決不後退。
沒過多長時間,小日本的炮火就開始襲擊了。
這樣的天氣一樣給日軍的作戰帶來了很大的困難,日本的炮兵很難保障射擊效果,加上他們沒辦法摸清楚義勇軍的具體火力位置,炮彈打的雖然猛,但是大多從張春他們的頭頂“滋滋”飛過,不時在周圍爆炸。
儘管看出來日軍的射擊準確度不高。但是沒有堅固工事依託,張春心裡總是有些發虛。沒關係,頂多一個小時。只要自己堅守住一個小時,後面的大部隊就該來了,那個時候。就該義勇軍的炮兵來轟擊他們了。
張春蹲在戰壕裡面這樣自我安慰了一下,正想著招呼戰士們隱蔽好的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逼迫過來,根據經驗張春本能地撲倒在地,連“臥倒”都沒有來得及喊,兩耳就“轟”的一聲,什麼也聽不見了。在那一瞬間,腦子飛快地閃了一個念頭,心想這次怕是要上光榮榜了……
過了一會兒,他的腦子慢慢恢復了清醒。抖了一下。頭上落下一陣泥土。想用手去摸一下身上有沒有傷口,這才發現自己右手食指不知飛到什麼地方去了,血還在滴。他趕忙用隨著攜帶的白布把手指捆了起來:“完蛋了,和彪哥一樣了只有九個指頭了!”…;
他剛剛說完,旁邊躥過來一個士兵:“連長。日本人上來了!”
張春顧不上自己受傷的布帶還沒有捆綁結實,這樣天氣能看到日本人衝上來,那說明敵人已經非常近了。他忙抄起手邊的輕機槍:“準備戰鬥!”
黎先生這個時候正在和袁世凱商議著日後該怎麼應付義勇軍,他的這個辦法其實也是才想起來的,至於可行還是不可行,他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