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伯家相處就平安無事,咱們完全可以透過大伯家和三弟似遞親情嘛!”
季孝嘴裡又開始喊著三弟了,不再季和季和的叫,好像剛才喊季和是白眼狼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他想著到時候讓季和把錢給大伯家,他們再從大伯家拿錢,這樣就等於是拿大伯家的錢,總不會沾到晦氣了吧?他對自己的聰明感到很是得意。
季大財是真的心動了。
季順哼了一聲說:“你想的挺好,就怕你剛才說的那個白眼狼根本不稀罕你的親情。還有大伯家,他們恨我恨的要死!怎麼會同意和好?你們還想著讓我去賠禮道歉?我可不去!我的前程可也被毀了,要不是他季青,說不定我已經飛黃騰達了,哪會像現在這樣在田裡當泥腿子?”
“行啦,二弟,你再委屈也忍忍吧,你難道還想一輩子當個泥腿子?季青要是真能有好前程也對你有好處啊!只要讓他們覺得你也是受了委屈是被冤枉的,以後還能對你不好?”季孝勸道。
季順咬咬牙,想季孝說的沒錯,他真是當泥腿子當夠了!
爺子三人開始幻想著和季大發一家重歸於好,季青發達之後拉拔他們過上好日子,然後藉著他們的手再從季和手裡拿錢,日子可得多美好。
季和可不知道自己剛才只是那麼一路過就引起季家爺子這麼多的心思,他正和張小余還有於氏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眼睛欣賞著路邊的風景,耳朵聽著於氏的嘮嘮叨叨,嘴裡十分簡潔地回答著於氏那些探聽的話。
路上遇到了順路的驢車,三人搭了車,所以省了不少時間就到了於氏孃家的村子,同時也是於槐花的孃家村子。
張小余指著村頭的那棵桑葚兒樹說:“阿和,你看那棵樹!我小的時候在那棵樹下面撿過桑葚兒,很甜,就是吃完了會一手一嘴的黑。”
於氏笑著插嘴說:“唉喲!我也記得!那時候小余你還因為吃這個捱了你娘一頓揍,是吧?要說你娘也真是狠心啊,明明是麗娘她自己把衣服給弄髒了,幹什麼賴到你頭上?真是偏心偏到胳肢窩了!”
張小余抿抿嘴,這不是什麼讓人高興的記憶,不過那桑葚兒的甜味卻是美好的,即使捱了打他還記得。
季和心疼地拉著張小余的手說:“等以後在咱們家裡種上幾棵,你想吃多少都行。我給你摘,你只要張嘴吃就行,不用怕弄髒手和衣服。”
“好啊。”張小余知道季和疼自己,他覺得心裡甜的像吃到桑葚兒一樣。
於氏羨慕地看著這夫夫兩個,心想自己家那個死鬼也沒這麼心疼過自己啊,這張小余還真是有福氣。
於氏說:“正好我哥哥那裡也有幾棵桑葚兒樹,你們要是想要也一起賣!那可是就要掛果了,可比你們自己種等上幾年省事!”
季和一笑,想這於氏還真是怎麼也忘不了賺錢。
“張小余?你怎麼來了?不會是來求我們來給你說情的吧?”
季和正打算說話,就聽到前面有人叫張小余的名字,語氣有些不屑,他皺皺眉,小余現在可是他的夫郎,誰也別想欺負他!季轉頭看過去,就見一家門前站著一個婦人,雖然年紀大了,但仍然風韻猶存,穿著乾淨整齊,頭上有根金釵,不過看那個頭十有八‘九是包金的。這婦人手裡拿著個盆子,是出來倒水的。
季和立刻就猜到這是於槐花的孃家人,要不也不會對張小余說這種話,他拉著張小余的手說:“走了,不用理一些不相干的人。”
“我本來也沒打算理會。”張小余笑著說,他現在過的很好,真的不打算再為了和張家人和張家的親戚去生氣。
那婦人是於槐花的弟妹,一聽他們這麼說話就豎起一對細眉毛,剛要說話,就被於氏給打斷了。
於氏笑著說:“槐樹家的,你還是省省口舌吧,小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