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為兔兒出賣了蠍王山是威脅部落安全的叛徒,寒霜要將他交給山上管事的人處理,以絕後患。
挪了挪身子,兔兒在蘇芷的肩頭處尋了個更為舒服的姿勢,他斜著眸子偷偷觀察著蘇芷的神色,見女王大人神態正常,這才委屈滿滿的說著:“回到了山上還得提防著那個不講理的冰塊男。我不敢再回到木屋裡,走投無路下,才在木屋的下方挖了這麼個臨時的洞穴。”
安靜的聽著兔兒的話,即使心中有了千千萬個疑問。蘇芷也沒有說出來。她總有一種預感,若是讓兔兒快些說下去,一定能挖掘到一些不得了的秘密。
蘇芷的這副模樣讓兔兒放下了戒心,他暗中鬆了口氣。
現如今地下宮殿被寒霜發現了,木屋也不能待下去,雖說不知道蘇芷和寒霜之間有什麼過節,為什麼會水火不容,可若是有一天他倆之間的隔閡消除了,容寒霜把真相告訴了蘇芷,那他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這一次下山之行讓兔兒看清了許多。有他這容易惹禍的容貌在,不管去哪都不安全,比起顛沛流離的生活,還不如像現在一樣,悠閒自在的待在山上。
當然。他一心想要休閒自在,還得有女王大人的庇護,只有他搶佔了先機,讓女王大人相信了自己的話,並且趁著這個機會重新獲得了她的寵愛,兔兒才能繼續逍遙下去。
想到了這些,兔兒的唇角微翹。向來謹慎的他怕自己臉上的神情被蘇芷看到,急忙將頭扭過去,埋在了蘇芷軟綿綿的胸前。
好一會兒,把情緒收了起來,兔兒如同變臉一樣,換上了一副憂愁的神色:“現在那冰塊男連兔兒臨時落腳的洞穴都發現了。接下來的日子兔兒都不知道該怎麼過了。”頓了一瞬,兔兒偷偷瞥了瞥蘇芷,他巧妙的話鋒一轉,把問題丟到了女王大人的身上,“真不知道那個瘋子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連您都會攻擊。”
聽到兔兒問自己,原先不打算說話的蘇芷眉頭微微鎖在了一塊,她突然回想起了前幾次和寒霜見面時的情景。
蘇芷清楚的記得,他們兩個第一次相遇,是在豬蛋發現的玉米地裡,那時候突然出現的寒霜送了蘇芷一雙合腳的草鞋。
隨後,再次相見便到了讓人不愉快的小溪邊。身子下意識的輕顫了一瞬,蘇芷一想到小溪邊發生的事,便明白剛剛在甬道里的時候,寒霜為什麼會渾身冷意的盯著她看了。
可是,那一日本就是寒霜不對,他像個禽。獸一樣突然壓到自己身上發青,難不成她連反擊的權利都沒有了麼?
更何況,如果不是他,蘇芷也不會掉到巫鐮的藥圃裡,若是沒有掉到藥圃裡,也不會被巫鐮逼著進了蝙蝠洞。
到現在蘇芷都不清楚巫鐮要她去符索的老巢裡到底是想做什麼,好在,巫鐮似乎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從蝙蝠洞裡逃出來後,巫鐮再也沒有提起過山洞的事情,同時,據小瓜兒說,他家師父前一段時日還偷偷摸摸的尋了塊大石頭將那個洞口封了起來。
蘇芷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裡,好半響沒有回應兔兒。
等的有些心急了,兔兒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他的身子猛地向前一撲,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腳踝。
“唔…”低低的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兔兒嬌弱的看向了蘇芷的眼睛。
“怎麼了?”看著他一臉痛苦的樣子,蘇芷從回憶中退了出來,她順著兔兒的目光望著他雙手捂著的地方。
“沒什麼,那會子從那個漩渦裡落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摔在了一塊小石頭上把腳踝碰傷了,剛開始還沒什麼感覺,如今突然火燒火燎的痛了起來,想必是傷口沾了水,有些發炎了。”
兔兒的話帶著一點點的無助和傷感,他一邊說著一邊扭動著身子,明明是在講述自己的傷勢,卻緩緩地將圍在胯間的獸皮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