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地飄了進來,大塊頭明站在木門外,緊張又憤怒的朝著屋內問去。
他是送蘇芷回來換衣服的,雖說獸人不忌諱男女問題,但作為一個耿直又強壯的真漢子,大塊頭明從不稀罕像其他雄性獸人那樣,一遇到雌性便眼巴巴的纏在母獸人的身後,恨不得將母獸人的衣服扒光,把自己裹上去。
再說了,蘇芷是一般的女人麼?她可是穆茶看上的雌性!
在大塊頭明的印象中,蘇芷早就是穆茶的心尖尖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穆茶對蘇芷的那點心思就連遲鈍的他都察覺出了端倪,正是出於這樣的原因,大塊頭明才會親切的稱呼蘇芷為“蘇嫂子”。
穆茶在狩獵隊裡從來沒有用一族之長的身份自稱過,混的熟了,大塊頭明他們反倒將穆茶當成了自己最親近的大哥。
既然穆茶是大哥,而蘇芷又是大哥內定了的女人,身為跟隨在大哥身側的合格小弟,他當然要儘自己所能的做好保護準大嫂的工作,防止心懷不軌的宵小之徒趁機佔了準大嫂的便宜。
若不是壓律害怕說的多了會引起穆茶的反感,致使他重新厭惡起雌性來,從而特意囑咐大塊頭明,不許他將這件事口無遮攔的宣揚出去,大塊頭明真想給蘇芷的腦門上貼個標籤,寫上“穆茶所有”四個大字,以便於讓纏在蘇芷身邊的其他雄性都滾得遠遠地。
因此,當蘇芷將屋門關起來後,他便毫不客氣的把火速圍過來的獸人們齊齊攆到十米以外的地方,並且自覺的鎮守在了屋外。百無聊賴的叼著一根枯黃的草根坐在木門外的臺階上,乖乖的等著蘇芷出來。
可大塊頭明坐等等,右等等,等的太陽都快升到他腦袋上空了,屋子裡的女人還是沒有動靜。
太陽本身就是個耀眼的發光體,它散發而出的刺眼亮光讓人根本沒辦法用肉眼去準確的觀察它在天空中的位置,基於這樣的原因。僅憑兩隻眼睛便想弄明白太陽的具體高度是非常不容易的。
好在經過長年累月的積累。獸人們早就摸索出了大量的經驗和教訓,只不過出於方法不同的原因,獸人們對同一時間的認定和判斷難免會產生不小的分歧。
所以。就算名義上說的是正午開始,保不準還沒等到正午,便會有一部分認為時間已經到來的獸人帶領著明知道時候還早,卻一點都等不及了的獸人們載歌載舞、興高采烈的歡度起來。
正想著就見剛才還興沖沖的圍在四周的人們壓低了聲音的相互交談了幾句後。戀戀不捨的相繼走走了,望著只剩下一堆木屋子的空曠四野。大塊頭明的心立馬懸了起來。
嘴裡叼著的枯草“咯嗔”一聲咬成了兩半,大塊頭明“呸呸”兩下把斷在口中的那一部分草根吐了出去後,煩躁的站起了身子。
怎麼辦?再磨蹭下去求偶大會真的會該開始了!大會上肯定有許多往日裡吃不上的好吃的,去的晚了那些好吃的該被餓狼一樣的獸人們瓜分完了!
朝著身後的木門怨念深重的瞥去一眼。大塊頭明左手伸直,右手握拳,皺著兩根粗粗的劍眉。唉聲嘆氣的用右手的拳頭不停的朝著左手手心砸去。
砸著砸著,等他砸的手心都有些發紅時。大塊頭明終於坐不住了。
鬱悶的一甩胳膊,大塊頭明鼓起勇氣的往著木門所在的方向跨了一步,他偷偷瞟了瞟兩旁,見四周果然沒有其他人了,大塊頭明紅著個臉做賊一般的將耳朵趴在了木門上,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偷聽著屋內的動靜。
木門是用竹子壘成的,竹子和竹子之間的縫隙會將屋內的聲音透出來。旁邊都沒有人了,在安靜的環境下,屋內的聲響變得異常清晰。
把耳朵靠的更近了一些,大塊頭明突然聽到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這個季節水資源那麼稀缺,好好的怎麼會有水聲呢?還以為自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