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打發。”我感慨,“全世界最不好打發的治安員就是你了。”
藤秋顏也跟著感慨:“就算你說得對吧,我也沒能把你怎麼樣。”
“那是命運的安排……”
我臭屁了兩句緩解氣氛,那群年輕男女居然沒如預料之中衝上來。看來昨天回去之後芝芝給這幫傻小子們上了課,知道不能主動惹我。那些紈絝子弟們圍著個外來小老弟各種嗤笑的場面不會出現,這幫小子精著吶。
倒是那兩個鑑定師先過來了,其中一人很乾脆很直接地問道:“岑先生,能詳細描繪一下當時的情況嗎?或者你給我們重複展示一下也行。”
碰到這種情緒的人我壓根就不會好好回答,翻了個白眼反問道:“如果我說不行呢?”
“那也是你的自由。”跟我說話的這個人有點微禿頂,口氣也很平淡,“不過我相信您應該不會放過這次可能躋身放浪師行列的機會。”
呸,加入送死團才不是我的愛好呢老子來的目的是帶某個妹子走,而不是自己也變成無限送死團的一員。
眼前這個男人不理解我,這世界上誰也不會理解我。
唯一理解我的人,可能只有我想要見到的那個女孩吧?
“不,我想你錯了。”我對這個自信滿滿的男人說,“我對成為放浪師毫無興趣。”
男人愕然,原本準備好的說辭顯然此時都沒了作用。
“借過。”我面無表情地對這個自信滿滿的禿頂男人說,“我朋友很虛弱,我們想回去休息了。”
大概是被我的氣勢煞到,禿頂男愣了一下,側身讓開目送我和藤秋顏離開。他那位同樣深色制服的同僚走過來與他耳語幾句,我聽不清,索性問感知能力一流的艾爾西婭。
根據艾爾西婭的同步翻譯,對話大概意思是:同僚問禿頂男為什麼我會不高興離開,禿頂男很有自信地安慰同僚說我一定會樂意參與到放浪師的偉大事業中。這樣的對話讓我感覺到一絲微妙的錯覺,貌似放浪師也成為一種信仰,和那些宗教還有無宗教的信仰一樣,改變了很多人的精神面貌。
這恐怕就是另外一種信仰了,和相信神明不同,人類寧願選擇相信自己。正如在歷史上無數次的記載中,人類都恬不知恥地歌頌著自己的偉大。
治安局的人和放浪師協會的鑑定師們都走了,剩下一群面目不善的男男女女們頂著我和藤秋顏。能感覺到好多不屑的目光都是送給我的,可能在這些人看來我這樣一個瘦弱的小屁孩扶著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這景象本身就不合常理地可笑。再加上我這一身看得出廉價味道的衣服,以及昨天晚上我對芝芝的惡形惡狀,能迎來好目光才奇怪。
“好煩……”藤秋顏因為看了太久書,早已耗費極多精神,渾身提不起勁地趴在我肩頭,讓這怪異畫面顯得香風旖旎,“你就扶著我……離開。他們不敢做什麼……”
面對這些自命不凡的青年,雖然不知道這些人背後都是什麼家族,什麼樣的後臺。曾經一腳讓放浪師驚懼著迅速逃走的我早已不在乎這些,只要在**上無法消滅我,這幫人的存在感就無限趨近於零。
被幾十個人圍觀這種事不算什麼,我在眾多複雜目光中扶著藤秋顏打算招手攔車,那些青年們就形成一個半圓圍在我們身後和兩側。
看了良久,在我和藤秋顏找到回去的車之前,終於有人隱隱約約認出了趴在我肩頭的美女是是誰。
“那,那不是張部長的……”
宛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面,這一句話驚奇了不少人的慘烈記憶。那些原本態度囂張的男女們形成一陣低聲嘀咕,最終議論的聲音超過了平時說話。
“真的是她啊……”
“是那個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