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不懂?”他擺個猙獰臉。“別說你吃得飽飽的,別逼我變成殺人犯。”
他就是這副樣子,也還是迷人得很。
“為了一頓飯殺人,英雄氣短哦。”
他拉她的手貼向他的胃。“這扁扁塌塌的肚子,從昨晚晚餐後空到現在,我的氣夠長啦。”
這個莊琪怎麼搞的?
“你怎麼不早說呢?還講大堆無謂說話。等我一下,我拿個錢包。”
“不,我這一天等夠了。”
“哎——”
直到她坐上了他的車,他才甘心地放開她。在他繞過車子坐進駕駛座位,他的眼睛一刻也沒放鬆地盯著她。
“你以為我會遁地術還是隱身術嗎?”她嘲笑他。
“你逃不掉的。”
“逃?哈!”她樂得眉眼都在笑。“對了,你說我怕你是什麼意思?”
“上午你一聲不響偷偷溜走是什麼意思?”
“我有事嘛。”她聲音小了下來。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偷偷摸摸?”
她翻翻眼珠,然後瞪他:“劫銀行嘍。你們這些人真莫名其妙,我沒有權利在我自己的房子自由來去嗎?”
“‘你們這些人’?”他瞥瞥她。“除了我,還有誰?”
一個鬼。她嘆氣。
“你這餐飯要到哪兒去吃啊?”
“上西貢。”
“西貢?跑去西貢吃海鮮嗎?”
“不行嗎?我要到我最喜歡的餐廳去。”
“喔,我以為你不愛上餐廳出風頭呢。”
他微笑。“這家餐廳是自己的。”
她張大眼睛。“你還經營餐廳?你可真不得了。你還有什麼其他事業?”
他還是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戀文輕鬆地靠著椅背。欣賞窗外在夜色中向後疾退的夜景。拂光掠影,世事盡皆如是。
忽然,她想起無名鬼,不知十七歲是他的最後記憶,或是他離開人間的年紀?
那麼年輕,正當黃金青春年華呢,他能記起他失去的空白日子就好了,或者她可以瞭解他靈魂飄遊不去的原因。
那又如何?她要怎樣幫他?
“你知不知道男人吃起醋來也不輸給女人的?”
戀文詫然地轉向他。“你跟誰吃醋?”
“看你想的是誰嘍。”她啞然失笑。這可妙了,鬼和他吃醋,而他也和鬼吃醋。
“你吃哪門子醋啊?”她有沒有表現得太歡喜?
“你想的是個男人還是女的?”
他不是男“人”,所以她說:“男的。”
關敬的臉色陰暗下來。不過可能是夜色在這段路比較暗的關係,她想。
“你不用這麼坦白嘛。”
他懊惱的聲調惹得她格格笑。
“我偷偷摸摸你有意見,我坦白了,你又不滿意。你這人太難伺候了吧?”
“你是為了這個男的,所以才把我丟給莊琪?”
嘿,他是認真的在談這件事哩。
“你又不是個包袱,什麼叫把你丟給她?”戀文的心怦怦直跳。
他斜瞄她一眼。“今天不是你第一次故意走開,好讓我單獨和她在一起了。”
這是實情,她無話可說。她驚訝的是他不樂意的反應。唔,該說驚喜才對。
女人,你是矛盾的動物。
“怎麼樣啊?”他緊迫逼人。
“呃……莊琪很喜歡你。”
呀,真笨!她就不能招認得技巧些嗎?
“你不?”
“不什麼?”
“不喜歡我?”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