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眨眨眼,忽然有點扭捏,“你騙人的吧?這樣的女人應該很多才對。”
曉宣正起身翻揀從床底下扒拉出來的黑色塑膠袋,那裡全是她珍藏的國際文化碟片,用她的話說是“學術研究資料”,聽落落說這話瞥她一眼,想想,又認真地瞥她一眼,湊過去大驚,“不會吧?落落,你不會告訴我,你就是那傳說中的白玉老虎吧?靠!這種極品居然我身邊兒就有一個,快扒下褲子讓我瞧瞧……”
一個躲,一個追,圍著沙發鬧成一團。
鬧累了,她們都把自己摔在沙發裡。鄭曉宣又像裝了彈簧一樣立馬彈起身,雙腿盤坐起來,懷裡抱著一個奶牛圖案的抱枕,一臉盪漾地說,“書上曰,男人□,一要黑,二要翹,三要頭大。怎麼我男朋友的那根玩意兒,一樣都不達標啊?沒勁!不成!我要趕緊的換一個,要不我多虧啊!”
鄭曉宣新近剛交了一個男朋友,用她的話說,陳君墨是用來意淫的,男友是用來宣淫的。
落落斜歪在沙發裡,抬眼皮夾她一眼,“你不會到現在還沒破處吧?你男朋友傢伙太短沒夠著那層膜?”
曉宣撓頭,短髮垂下來,遮住圓圓臉上難得的一絲紅暈,“這個,這個,他尺寸倒是達標了。”
落落噗嗤一聲笑出來。
(我們的祖國是花園;花園裡花朵正鮮豔……)
正在這時落落手機響了,她費了點勁從壓在身下的書袋裡掏電話出來,表情有點不耐,唇角卻噙著不自知地笑意:“大哥!”
快下班了,鍾震文兩手敲擊著鍵盤,將電話夾在耳側說:“落落,還在鄭曉宣那裡嗎?肚子痛好點沒?”
她這幾天例假。
落落邊有一眼沒一眼地瞟鄭曉宣剛換上的一張某島國動作大片,邊用手指去纏手機上掛著的一根紅色的穗子,哼哼唧唧地說:“嗯……還那樣唄。”聲音嬌得滴水。
“那一會記得早點回去。衛生棉放在書袋中間隔層的粉色小包包裡,記得勤著換。我下班就去接你。”
剛掛完電話,鍾震文的電話就來了——每次都這樣,雙胞胎兄弟倆好像打電話都互相有感應一樣,總是前後腳打來,誰也不落後誰一次半次:“落落,別玩得太晚,今天咱爸在家呢。我還有應酬,大哥會準時去接你,你們順道再去超市補點衛生棉,家裡的快用完了。要記得多喝點開水,少吃涼的!”
未了又非要鄭曉宣聽電話:“曉宣,我們家落落太任性,麻煩你看著她點,別讓她吃雪糕、西瓜那些涼的東西!”
待曉宣一再拍著胸膛向毛爺爺保證,他才掛上電話。
曉宣方才鬼鬼祟祟地將電視上咿咿呀呀的聲音按了靜音,這會忙又迫不及待地按開。
落落將抱枕丟過去笑她:“鄭曉宣,你看你那猴急樣兒,色鬼投胎啊你!誰看了都猜不出你爹媽居然是B大的教授!幾輩子的書香門第啊,怎麼就出了你這朵奇葩?真是家門不幸!”
鄭曉宣胡亂撥弄著被砸過來的抱枕弄亂的頭髮簾,嚎,“我剛剪的髮型啊!”又一臉幽怨地說:“這次考試我都進年級前十一了好不好?我家鄭老爹高興著呢!要不是你在前頭擋著像堵牆一樣,我都挺進前十了!”
“什麼家門不幸?你們家還不是一樣,你那兩個親愛的哥哥,怎麼說也是國家之棟樑社會之精英青年之翹楚小輩之榜樣,我每天在這B大校門進進出出,哪天沒見到你那倆哥哥照片兒在學校歷界精英牆上懸得高高的,怎麼到你這妹妹這裡,就整天衛生棉肚子疼這些的?咳,這不也是你老鍾家家門不幸咩?”想了想,還是沒忍住,上半身湊過去,鼓著眼怪怪地看落落:“我說,你這倆哥哥是不是……有禁忌戀傾向……好萌啊……”
“少說話你嘴裡會長痔瘡啊?”落落在手邊找東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