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掏出一張名片說:“周先生,鄙人是揚子飯店總經理梅廣仁。受英國老闆柏耐登所託,全權管理揚子飯店的一切事宜。”
周赫煊冷笑道:“拿英國人來壓我?”
“不敢,不敢,”梅廣仁連連陪笑,“周先生,孔令侃是孔部長的公子,是蔣委員長的外甥。他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恐怕不好收拾,我做個見證人,大家把問題和平解決。您看如何?”
周赫煊笑著把槍指向梅廣仁的褲襠:“你想做和事佬?可以啊,你代他受過就行。”
梅廣仁慌忙捂住襠部,賠笑道:“周先生,您真會開玩笑。”
周赫煊大罵:“不敢代人受過,那就滾一邊去,小心老子濺你一身血!”
梅廣仁愣了愣,他沒想到周赫煊如此霸道,猶豫兩秒,只能悻悻然靠邊站。
張樂怡捧著勳章盒子過來,瞅了一眼地上的孔令侃,說道:“煊哥,東西都拿來了。那個……適可而止吧,別弄得無法收場。”
“我有分寸,你別擔心。”周赫煊安慰道。
一切準備就緒,周赫煊要開始表演了。
殺孔令侃?
不可能。
弄殘孔令侃?
也不可能,那跟殺了孔令侃沒啥區別。
如果周赫煊敢那樣做,他豈不是比孔令侃還傻?連孔令侃都知道不能殺周赫煊。
或許周赫煊痛快之後,可以舉家出國避難,但那也太不划算了,搞得好像錯在他身上一樣。
但是,這口惡氣必須出,而且還要避免留下後遺症。
那就只剩下一個選擇,把事情徹底鬧大,讓孔家暫時不敢報復他,然後再逼著孔令侃出國避風頭。等到了國外,孔令侃如果倒黴遇到什麼意外,就跟周赫煊沒有任何關係了。
像孔令侃這種超級混世魔王,在國內可以呼風喚雨,在國外就是一隻可以隨意踩死的螞蟻。
周赫煊收起手槍,對孔令侃的三個跟班說:“跪下,爬過來!”
三個跟班面面相覷,又瞅了瞅他們的主子,隨即無比聽話的跪著朝周赫煊面前爬行。
“我心裡不解氣,想打斷你們的狗腿,有意見嗎?”周赫煊詢問道。
三個跟班面色如土,知道今天難以倖免,於老二哭腔道:“沒有,周先生請動手吧。”
周赫煊立即抄起椅子準備砸腿,孫永振攔住說:“先生,讓額來,別髒了你的手。”
周赫煊笑道:“今天你們不能見血,必須我自己來。”
孫永振沒再說話,默默站在旁邊護著,防止那三個跟班狗急跳牆。
“躺著,腿伸過來!”周赫煊舉起椅子。
於老二顫顫巍巍的仰躺著,閉上眼睛等著受難。
“啊!”
實木椅子腿狠狠撞到人腿上,事實證明,還是木頭更硬,於老二忍著痛低聲哀嚎。
另外兩個跟班見狀,嚇得是魂飛魄散,其中一人站起來拔腿就跑。
“回去吧!”
孫永振把人抓住,一拳揍在對方肚子上,接著就將對方踢到在地。
“都老實點,我會出醫藥費的。”周赫煊說。
“啊!”
“啊!”
接連兩聲慘叫過後,三個跟班的腿骨全斷了,那清脆的骨裂聲聽得人背心發寒。
張樂怡擔憂地站在丈夫身後,張謀之一臉憂慮的考慮如何善後。遠處的賀國弼卻熱血上湧,一臉崇拜的看著周赫煊,心想:大丈夫當如是也!
張滿怡嚇得不敢看,但又忍不住去看,驚恐之餘又心頭甜蜜,她覺得姐夫這麼做都是為了自己。
見到自己的跟班下場,孔令侃已經氣焰全消,趴在地上渾身打哆嗦。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