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只有幾百人,今天差不多都跑來聽講座了。
“來了,快看!”丹妮突然指著教室門口。
薇薇安連忙抬頭眺望,只見校長先生正和一個亞洲人有說有笑,身後還跟著幾位學校的教授。
丹妮驚訝道:“跟我想象中不一樣,周先生好高大啊,起碼有6英尺(1米82)高,我還以為亞洲人都很矮小呢。”
“亞洲也有高大的人,不過大部分身材比較瘦弱。”薇薇安糾正說。她雖然沒有去過中國,但從小生活在印度父親是英國駐印度的軍官,那裡也屬於亞洲。
丹妮愈發興奮:“周先生很英俊呢,而且特別有成功人士的氣度,真想跟他發展一段美好的國際友誼。對了,瑪麗,是不是亞洲男人都可以娶很多妻子?”
薇薇安也拿不準:“好像是吧。”
丹妮笑道:“真是很古怪的婚姻制度,不過我可不會做他的妻子,我更願意做他的情人。”
薇薇安聽她越說越離譜,緊張地看看周圍,提醒道:“小聲一點,當心被別人聽到了。”
丹妮壓低聲音問:“瑪麗,中國還有皇帝嗎?”
“好像……有吧。”薇薇安有些迷糊。
丹妮說:“說不定周先生還是中國的貴族,如果他擁有爵位的話,我不介意做他妻子中的一員,到時候我就是爵士夫人了。”
英國的貴族文化深入人心,別說現在,即便到了21世紀依舊儲存著。
後世那位平民出身的凱特王妃,由於老媽是個空姐,所以處處受傳統貴族圈鄙視。她老媽甚至被禁止參加一些貴族聚會,因為言行舉止太粗鄙了,傳統貴族們覺得很丟臉。
歷史上,薇薇安跟第二任丈夫離婚後,卻一直保留著丈夫的姓氏,只因前夫是個男爵,“男爵夫人”這個稱呼多有面子啊。
這種對貴族的崇拜也影響到英國殖民地,香港那些被授予爵位的中國人,恨不得把自己的爵位刻在腦門上。邵逸夫在獲得爵位以前,香港媒體都稱呼他為“邵生”、“邵老闆”,獲得爵位以後,立馬一窩蜂的改口叫“邵爵士”。
用我黨的話來說,這些都是封建思想殘渣,是必須剷除的皇權思想餘孽!
皇家藝術學院的校長首先走上臺,隆重地把周赫煊介紹一番,隨即帶頭鼓掌歡迎他的到來。
片刻之後,周赫煊開始個人表演,他笑道:“諸位都是藝術嬌子,我這個人不懂藝術,所以就不在大家的面前獻醜了。今天我想從語言學的角度,來和同學們探討一下莎士比亞戲劇……”
臺下的薇薇安兩眼放光,她最喜歡的就是莎士比亞,沒想到周赫煊今天會講這個。
周赫煊見臺下的師生都在仔細聆聽,他繼續說道:“修辭是英國文藝復興時期重要的文學創作手段,莎士比亞的鉅作當中,使用了大量的形式多樣的修辭格,其中以明喻和暗喻兩種手法最為突出。就拿莎翁的四大悲劇來說,描述人生的段落有170處,約61個段落出現暗喻,約有10個段落出現明喻。”
“《麥克白》裡面有一處寫道:‘生命如凋零的黃葉’,這是一種週期類概念隱喻,表達‘人生是植物的枯榮’。又比如《李爾王》裡面‘厄運是投石和弓箭’、‘苦難是大海’,這是一種精神類隱喻,表達‘人生是磨難’……”
“從修辭學角度來看,明喻在形式上是相類的關係,而暗喻卻是相合的關係。在戲劇和文學創作中,喻體必須擁有適宜性原則,為明喻和暗喻的使用提供認知解釋。比如《奧賽羅》裡有一句‘像主人的驢子一樣度日’,喻體‘驢子’是範疇‘被奴役者’的典型代表,喻體的適宜性較高,因此莎士比亞在這裡選擇明喻。”
“我認為,人類的語言能力,並不一定是獨立的能力,它必須跟人的一般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