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笑他吧?
他那是剛長出來的冠羽!
什麼髮型?髮型有他的冠羽好看嗎?
靳然在裘鬱手心裡發出抗議的聲音。
聞甜簡直要被他萌化了,小心地伸手,「會長,他好像不願意走啊,這幾天在學校都沒見到他,你是不是把他帶去一中了?」
靳然:「……」
裘鬱沒回答她,直接道:「先帶他出去。」
直到出了宿舍樓,靳然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被裘鬱趕出來了。
裘鬱把他趕出來了?
一時沒能接受這個事實的靳然迷迷糊糊地被聞甜捧回了學生會辦公室。
在他們離開後,裘鬱頓時擰眉,腦仁一陣抽疼,一些夢裡出現過的片段像真實發生過一樣不斷浮現在他腦中,揮都揮不走。
他深吸了一口氣,起身抬手,把宿舍樓恢復原樣。
另一邊靳然越想越不對勁,在辦公室裡被人當真鳥逗了一會兒之後,他趁人不注意又溜了出來。
蹲在行政樓的樓頂,可以清楚的看到學生會宿舍樓的頂層。
那裡已經被恢復得和塌掉之前一模一樣。
能這麼精細地把塌掉的樓層恢復原狀,更說明瞭裘鬱的妖力收攏自如沒有暴走。
既然妖力平穩,樓是怎麼塌的?
他總不能是自己閒的沒事拆房子玩兒吧?
靳然越想越不放心,他飛到行政樓下變回人形,正想去宿舍樓敲門,忽然想到裘鬱手上的傷,又臨時轉道去了一趟校醫室。
等他提著藥敲響裘鬱宿舍門的時候,給他開門的人和他想像中的有點……不太一樣。
裘鬱穿著一件寬敞的浴袍,頭髮上還滴著水,可見他出來得匆忙。
他腰帶系得鬆散,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頭髮上的水珠滴落在他胸前,順著肌肉線條滑進浴袍邊緣,腰帶下因為腳的站位小小的岔開,隱約能看到兩條修長強韌的腿。
「……」
所以趕他們走是因為要洗澡嗎?
被砸了一頭的灰,確實得洗洗。
靳然不自覺地嚥了咽喉嚨。
裘鬱愕然道:「你怎麼……」
不是讓他先回去了嗎?
靳然機械式地說:「我聽說你受傷了,來給你送藥。」
裘鬱:「……」
裘鬱挑眉,想問問他是聽誰說的,但是看他神色繃得有點緊,沒捨得再故意逗他,把門讓開道:「先進來吧。」
靳然點點頭。
他跟在裘鬱身後進門,手腳莫名有點僵硬,目光落在裘鬱身上。
穿著浴袍的裘鬱,和平時穿校服的樣子大不一樣,很隨意。
他的背影很好看,寬肩窄腰大長腿,還很……性感。
天地良心,這個詞是突然從靳然腦子裡冒出來的!
他自己也驚了一下,只覺得喉嚨有點幹,「你這裡有水嗎?我有點渴。」
話一出口,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
靳然恨不得給自己一棒槌。
渴什麼渴?他不渴!
他忙道:「沒有也沒關係,我待會兒……」
「有。」裘鬱輕聲打斷他。
靳然又看著他去拿水。
靳然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坐下來。
裘鬱把水遞給他的時候,靳然抬頭就看到他濕漉漉的頭髮,心裡莫名一緊:「你要不要,先把頭髮吹一下。」
現在都快入冬了,濕著頭髮很冷的。
但裘鬱是個怕什麼都不會怕冷的,他淡聲道:「不用……」
「怎麼不用?感冒了怎麼辦?」靳然有點急切的說。
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