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隻手忽然從他背後伸過來,從他手裡拿走了筆:「公式用錯了。」
「……」
他的聲音還算沉穩,拿筆的手更穩,在稿紙上寫下的公式更是漂亮。
這解題的神來之筆,靳然本來應該認真看仔細看的,可他的眼睛卻始終停留在裘鬱的手上。
裘鬱的手很白,五指修長又骨節分明,是一雙手控絕對抵抗不了的手。
靳然不是手控,但他也抵禦不住。
他看著裘鬱拿筆,腦子裡蹦出昨晚的畫面,瞬間面紅耳赤。
昨晚感官和視覺的雙重刺激,讓他現在連直視裘鬱的手都不敢了!
裘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明明可以把稿紙拿到一邊去寫,他卻偏要繞了一圈,把靳然圈在他自己懷裡解題。
裘鬱的前胸貼著靳然的手背,兩人的心跳同步快速跳動。
原來會長也會緊張啊?
靳然忍不住偏頭看了看,然後又被裘鬱無懈可擊的側臉迷得七葷八素。
「好了。」
裘鬱突然開口,呼吸噴在靳然的臉上。
靳然一怔,忙把視線落回解題過程上,看著裘鬱解出來的看起來比較複雜的答案:「這就是最後一步了嗎?」
「……」
裘鬱默了片刻,說:「不是。」
「不是?」靳然轉頭道:「那最後一步是什麼?」
裘鬱道:「我是說昨晚上,還不是最後一步。」
靳然:「……」
猝不及防的臉色發熱,靳然舌頭都打結了,「你……你……」
他低頭結巴了半天,裘鬱正想給他順順毛,又見靳然抬起頭,眨了眨眼,認真問道:「那……最後一步是什麼?」
「……」
前後相同的兩句話,其中的意思天差地別。
裘鬱心頭巨震,筆還在他手裡,卻差點滑落在桌面上。
他薄唇微啟,辦公室的門同步被人推開,一個聲音岔進來,「什麼最後一步?」
裘鬱:「……」
靳然:「!」
靳然快速把筆從裘鬱手裡拿出來,故作鎮定道:「解……解題的最後一步。」
「……」
裘鬱原本是拿著筆的,現在筆沒了,他的手就像自然搭在靳然肩上垂在他胸前的,雖然也挺親密的,但好歹比抱在一起解題要好一點兒。
然而來的人是安弦,對他倆的關係心知肚明,也見了不少「刺激」場面,早有了免疫力,根本不在意他們倆的狀態。
見他直接轉身在儲物櫃裡拿了兩樣東西,靳然先是鬆了口氣,又疑惑道:「你拿失憶粉幹什麼?要出外勤嗎?」
安弦道:「嗯,早上剛接到的通知,四中一隻猴子突然返祖,直接在教室裡返祖了,現在全班學生被控制在教室裡,讓我們趕緊去處理一下。」
「……」
猴子直接返祖,怎麼會這麼突然?
靳然道:「需要幫忙嗎?要不我……」
「不用了。」安弦擺擺手:「我和聞甜去就好了,安撫人心我比較有經驗。」
說著他還扯了一下他後腦勺睡覺睡歪了也沒重新編一下的小辮兒。
靳然:「……」
沒一會兒聞甜也來了辦公室,同樣只拿了兩樣用的上的東西,連日常用品都沒帶,應該是沒想著在那邊留宿。
他們和裘鬱打了招呼,拉開門正準備出去,只是手還沒碰到門把,前面「砰」的一聲,門直接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隔得最近的聞甜嚇了一跳,瞪著眼看著外面站著的男人。
「校……校長?」
秦煜的臉色說不上難看,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