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葛洪一怔。
靳尚崢的意思是拿影片威脅那些家長?
都是鈐江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孩子在學校裡欺負同學,這種新聞傳出去對誰都沒好處。
如果只是葛洪,他或許不敢做這個決定,但現在這個辦法,是靳尚崢提出來的,他完全可以用靳尚崢當擋箭牌去搪塞那幾個家長!
只是這件事,不管是參與打架被罰,還是打人影片曝光,參與在其中的都有靳尚崢自己的兒子,他好像一點兒都沒有維護包庇的意思,
反而是對靳然,只是簡單的送回蒙斯特學校,其他的一概沒提。
這兩個人,到底誰是他親兒子?
靳然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靳尚崢怎麼無緣無故地這麼護著他?
從進辦公室起,靳尚崢和他和靳霄一句話都沒說過,開口就直入主題,做事雷厲風行說話果斷決絕……還都是對自己有利的?
他是因為自己在家裡態度突然變化有了危機感,故意做給外人看的?
還是他有什麼別的目的,打人巴掌前先給一顆糖?
靳然想不太明白,其他人更不明白。
靳霄聽到靳尚崢說要處罰他的時候,心裡涼了一片。
他爸果然不是為他來的?
他爸怎麼可能為他來學校?
他隱隱有些自嘲,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著。
鄒健沒他們那麼好的耐性,直接站出來道:「姨父,您是不是弄錯了?根本就不是我們挑事,我只是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是靳然先往我頭上扣麵湯的,我手都脫臼了!」
他話裡滿滿的委屈。
靳尚崢淡漠的瞥他一眼:「不好聽的話是什麼話?」
鄒健:「……」
重點是這個嗎?
重點是他被侮辱了,他手還脫臼了!
「如果你想不起來,我這裡有一段錄音,你可以聽一聽。」
「……」
說著他攤開手心……一支錄音筆一直被他捏在手裡。
這是有備而來啊。
靳然完全淪為了一個吃瓜的,他站的有點不舒服了,無意識就把手肘就近撐在了裘鬱肩上。
裘鬱微怔,轉頭看過去,瞳孔中映入一張絕美的側臉,眼睫卷翹纖長,直視前方的眼睛裡滿是興味。
靳然看戲的時候,裘鬱在偷偷看他。
其他人都被錄音筆吸引了注意力。
靳尚崢一點兒情面都不留,把錄音完整地放了出來。
鄒健刻薄的聲音從錄音筆裡面播放出來。
前面是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後面是惱羞成怒的「口不擇言」。
罵人災星辱人父母,拿逝者當武器戳人痛處,說出的話簡直令人髮指。
葛洪本來沒深究鄒健究竟說了什麼,想著無非就是學生之間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現在聽了完整版,別說是被針對的靳然,他如果手裡有湯,他都想在鄒健頭上扣一碗。
鄒健再一次瞠目結舌。
他之所以敢在辦公室扮委屈裝弱者,就是看準了監控錄影沒有聲音,圍觀的那些人裡沒人敢向學校告狀。
只要想在一中好好待的,沒人敢得罪他。
可這錄音是誰錄的?
他姨父又是怎麼得到的?
為什麼不僅不幫他隱瞞,還這麼公開的放出來?
更殘酷的是靳尚崢根本不鳥他,錄音放完後直接道:「現在你覺得,你的學生該罰嗎?」
葛洪:「……」
罰得最重的當然是鄒健,直接被送回家停學反省,其他人記過的記過,檢討的檢討,而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