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權疏,如果傷了人類,天道同樣不會姑息。
靳然就像一個殺人犯,把人類道士當人質一樣抓在手裡。
權疏:「……」
裘鬱:「……」
這操作可以說是以牙還牙了。
你不要臉我也不要臉。
你想人類的命作威脅,那我也拿人類的命作賭注。
然而權疏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只淡淡說了句:「你不會這麼做。」
「……」
話音剛落,法器已經蓄力完成,恐怖如同黑洞的能量風暴已經轟向了裘鬱。
靳然又那麼一瞬間的雙耳失聰,腦子裡嗡鳴一聲。
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驚慌失措。
他用力把擋在身前的人類甩開,此時他真是無比痛恨自己狠不下心的本性。
權疏說的沒錯,他不會這麼做,不會拿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給自己擋刀。
可在他把人甩開的同時,他整個人一晃,同樣被別人甩開。
裘鬱將他推離了黑洞中心,他一手撐著結界,一手用來推開靳然,而黑洞已經近在身前,他根本來不及再去應付那狂暴的能量所。
靳然心口一陣鈍痛。
不要!
他瞳孔驟縮,驚呼哽在喉嚨裡卻無法發聲。
裘鬱是打算自己用身體硬抗下這一擊!
靳然用盡全力穩住自己,正要往回沖,忽然上空青色的光亮一閃。
千鈞一髮之際,頭頂的結界被人強行撕開了一個洞,一個巨型龜殼從天而降正好砸在裘鬱身前,將那黑洞盡數擋了下來。
周圍狂風呼嘯,影廳的座椅被捲起到空中亂舞,發出時而清脆時而沉悶的碰撞聲。
靳然總算頓了腳步,看到那龜殼出現的瞬間,他眼中一亮。
只是還沒來得及看見那龜殼的主人,重新合上的結界頂端又是一聲龍吟,一條青色的龍尾用力甩向了空中的獨角馬,剛剛還氣勢萬千的疏神獸直接被砸回地上滾了幾圈,變得狼狽不堪。
飽含怒意的聲音在影廳裡響起:「權疏,老子給你臉了是不是?誰讓你動他們的!」
疏艱難地從地上爬起,還維持著妖身形態。
他仰頭與人形的青龍對峙,帶著不肯屈服的神色。
氣氛瞬間僵持,靳然仰頭望著半空中出現的兩個人,靳尚崢跟在秦煜身後,還是那副沒精神的樣子,甚至還打了個哈欠,等影廳裡風暴平息,他才收了他的烏龜殼。
靳然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決定先去看看裘鬱,可他剛剛抬腳,身後卻有什麼靠近,他下意識轉身。
「噗嗤。」
「……」
利刃刺入皮肉的聲音,讓所有的一切降至冰點。
靳然後腰,被明明已經昏厥過去的人類道士刺入了一把水果刀。
他什麼時候醒的?
他哪裡來的水果刀?
他為什麼捅我?
靳然想不通的問題太多,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隨即劇痛襲來,他整個人無力軟倒。
變故來得太突然,裘鬱胸口猛窒,直到把人接入懷裡,他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
影廳裡風暴重新凝聚,卻換了一個中心。
他幾乎是本能地出手,冰刃襲向剛剛動手的人類道士。
可冰刃沒有擊中,有人及時把他踹開了。
權疏落地化成人形,厲聲喝道:「你幹什麼?!」
細聽之下,他的聲音裡還有不可察覺的怒意和恐懼。
那人類道士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大聲道:「權疏大人,您難道還看不出來?要想激怒那隻怪物,只有動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