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然道:「他很細心,我有一點點不開心他都能知道,他幫了我很多。」
「他還很努力……」
努力控制自己,努力壓制自己。
作為人的樂趣裘鬱不是沒體會過,一覺睡到自然醒多舒服啊?自由自在的享受美食多舒服啊?
但裘鬱都可以說捨棄就捨棄。
他有毅力,有恆心,會恐懼,也會傷心。
人心該有的東西他都有,可他卻活的像個機器。
不是他不想隨心自在,只是他不想讓別人恐慌。
因為他總是替別人想,所以靳然想替他想。
他想成為裘鬱身邊的溫暖,想陪伴他,想帶他體會作為人活著的快樂。
他想這應該就是喜歡了。
想著他就笑了,青龍看著他臉上突然露出的自我滿足的笑,只覺得內心五味雜陳,他說:「要是早知道這樣,老子當初拔光你的毛扔給他都不會讓你自己去幫他!」
「……」
靳然說:「也不是我幫他,他還幫了我呢……咳!」
青龍狐疑道:「你咳什麼?」
靳然正色道:「沒什麼。」
只是某些畫面又不受控制的跑出來了而已。
他抬抬手揮散。
另一邊的學生會辦公室裡,表面拿著書看實則暗暗偷聽的某人不覺抿了唇,可把剛進來不久的幾個人嚇了一跳。
周娜:「會長這臉是怎麼回事?誰打的?」
重要的是還打中了!
也不像是雷劈的啊!
程算說:「會長看的是題型解析吧?題有什麼好笑的嗎?被打了還笑?」
羅笙道:「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
傻不傻的不知道,反正一頓打捱得是挺直。
靳然回學生會時,校長也從門口「路過」,不經意間朝裡面望了一眼,莫名冷哼一聲,把不明所以的三位成員嚇得膽顫。
靳然則美滋滋地坐回裘鬱旁邊,給他比了個「搞定」的手勢。
「其實他只是有點不放心,不是不同意,他很疼我的。」
裘鬱在辦公桌底下握緊了他的手,「我明白。」
靳然心裡一熱,又怕被其他人看到,欲蓋彌彰地抬頭,猛的想到什麼。
對了,白虎呢?
玄武暫住的復古式宅邸,今天到了兩撥客人,五歲的孩子是一撥,鄒雁靳霄母子三人為一撥,玄武睡了還沒起,林誠本來想把鄒雁他們攔在外面,但是沒攔住,被直接闖到了客廳。
白虎正在喝茶,小孩子的身體端正地坐在沙發上,端著比他的手掌還寬的杯子,優雅地抿了一口茶。
鄒雁進門被攔本來就在氣頭上,進客廳看到這麼一個小孩兒,頓時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愣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小賤種是誰?」
白虎端茶杯的手一緊。
小賤種?誰?
林誠還沒說話,鄒雁已經先入為主地猜到了「事實真相」,她握緊了手裡價值幾十萬的手提包,手背青筋凸起,「難怪你爸非要跟我離婚,你們都好好看看,這就是你們負責任的那個好爸爸……靳尚崢,你出來!你敢做不敢當是嗎?你給我出來!」
她進門就像一個潑婦一樣亂嚎,靳霄和靳鈺晨愣在門口,看著沙發上的小孩臉色灰白。
而白虎坐在沙發上不動如山,心想:這下還真給玄武當兒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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