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的話,以後就不能談神論鬼了,不對,重點是天翼為什麼會來?堂堂皇帝深入敵方內部,絕不是刺探敵情來的,那就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這不是口誤,吃那麼多耳光,能不紅嗎?而且人家壞人還算手下留情了,最少比修哥哥的義姐打得輕,那個女人前世絕對是被他搧耳光搧死的,鄭琦這個壞人則是被他打了一耳光就氣死的,就這麼點氣量還想成大事?甚至連自己的父兄都容不下,這種人,天誅地滅!
咦?什麼時候來到城牆上的?明明還在屋裡跟壞人作鬥爭,衣服都撕破了,現在也還破著,可是鬥爭場地已經轉移,而且鬥爭形勢大轉,城牆下站著的可不是天翼嗎?所以不再是一對一,而是兩個好人對一個壞人,輸了才見鬼!
“天翼!我在這兒!你好帥!我好想你!”寶兒又跳又喊,果然活潑可愛。
鄭琦衝著牆下冷笑,“你想魚目混珠嗎,堋州端王?”
牆下人但笑不語,挺拔身姿屹立風中,白衣襯著一頭青絲,凌亂的卻是心,凝住的是目光——牆頭上那個小小的人兒,那張不停呼喊的小嘴兒,那付有點小臭屁又有點小傷感的,小樣兒……
略微收回目光,雖是抬頭仰視,但不減損半絲威儀,唇邊含了輕蔑的笑,“我是鳳天翼,不再是大鳳皇帝,此來,只為與心愛之人甘苦與共!”
說著,目光轉向小人兒,“此人曾共我一城浮華,我承諾許他一世溫華,所謂溫華,實則兩心相偎,禍福與共,然我做得不好,從前他兩番有難,我都假手他人,事不過三,這一次,我必須親自來,最好斥退你的弓箭手,活捉我,對你有益無害。”
“天翼!天翼……”寶兒哽咽難言,感動得一塌糊塗。
鄭琦默了半晌,叫過親從耳語一番,須臾便有一小隊騎兵叱馬出城,沿路潑撒石碴。
鄭琦衝牆下冷笑,“不論你以何種身份進城,都要跪行而入,不然就轉身離去,我可以放你一馬。”
“不要!不準跪!你敢跪,我就不做鳳麟君了,不要你了……”
“我要你!只有不做皇帝的鳳天翼才能全心全意要他的寶寶,所以寶寶也不做鳳麟君了,只做我的寶寶,好嗎?”
“好!可是不準跪!你敢跪我就從這兒跳下去!”寶兒撩起衣襟要跳,可惜被鄭琦一把揪住,氣得他又抓又咬,累得氣喘吁吁才發現天翼已經跪行入城,身後拖著兩條殷紅血跡……
寶兒緊緊閉了一下眼,睜開時,冷靜而凜然地看著鄭琦,“你找最好的大夫給天翼治傷,安排大點兒的房間給我和天翼以及小白眼,我們要住在一起,平日的飲食茶點都要很好的那種,天翼挎了一個包裹,裡頭應該有換洗衣物,所以不要你準備這個了,等有需要了再跟你說,不要瞪我,更不要打我,如你所說,我的才能會助你成就驚天偉業,所以我是以你的謀國軍師在跟你提條件,如果你仍一意孤行當我是你的智慧型男寵,那我不妨告訴你,我為什麼會是君子院第一能人,無它,只因我會一種逆天神術,可以篡改天命,讓一個國家在半年內徹底毀滅,代價是,我的命,所以要不要答應我的條件,你看著辦,現在我要去扶我家天翼,麻煩你讓一下!”
鄭琦目瞪口呆,回過神才發現寶兒已經跟那人抱在一起,很是刺眼的情景,但是不能阻止,與其養個不肯獻計的男寵,不如暫順其意,何況大鳳的前皇帝已經落入手中,比起那個狡詐的小孩,鳳天翼更適合做籌碼,而且鳳天翼自投羅網的蠢行也證明了兩日前得到的訊息,堋州端王不費一兵一卒成功上位,看似順利,國中卻必有內亂,這於金蒙國是再好不過的事。
鄭琦思量再三,答應了寶兒的條件,只有一樣讓寶兒不滿,怎麼沒給天翼請最好的大夫?就算軍防邊城人才匱乏,但是最糟的軍醫也比這個窮鄉僻壤的庸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