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嗔怪於他。
“你是誰?”張晉微微皺眉,眼前的女子竟讓他一瞬間放鬆了警惕,這感覺他很不習慣。
聽見他的問題,女子慢慢的站起身,緩步走到他的面前,朝他伸出右手,說道:“初次見面,我是鏡年。”
幾乎是下意識的自然的握住對方伸出的右手,指尖相觸的感覺冰涼、柔軟,張晉似乎是第一次感受到女子肌膚的細膩。
這當然不是他第一次碰觸女子,年近三十他早已有過經驗,只是從未有過任何一名女子能讓他感到觸動。
“你認識我。”這不是問題,張晉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只是他卻不認識她。至少在他的記憶裡,他們從未見過面,且對方也說了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那麼她是如何知道他的?
“張晉,男性,未婚,二十九歲,k市刑警第一大隊隊長,工作八年,父母健在,另有一名研究生剛剛畢業的弟弟,如今獨自住在xx小區,嗜好摩托車。”鏡年笑眯眯的將他的簡歷一一說出,越說張晉眉頭越深。
“你調查我?”惡狠狠的將對方的話打斷,張晉感到憤怒。任何一個人發現自己被陌生人調查,都會感到憤怒。
“算不上調查,想得到這點資料不用費多少功夫。”見對方語氣不善,鏡年笑眯眯的繼續說道,“請放心,我並無惡意。”
“你想說什麼?”有沒有惡意先不論,對方既然調查他並找上門來,肯定是有目的的,不然還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不要這麼兇嘛,放輕鬆點。”對於張晉兇惡的態度鏡年表示毫不在意,伸手在他緊皺的眉頭上輕輕一點,笑著說道,“總是皺眉會老的快。”
眉心被突如其來的指尖觸到,張晉微微怔愣,從沒有人在他面前這個態度,大部分人在他那兇惡嚴肅的表情下都是噤若寒蟬,另有少數對他兇惡態度免疫的人也不會在他面前調笑,更不會對他做出如此狀若親暱的動作。眉心似乎還殘留著冰涼的觸感,他一時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他現在的樣子如果被他手下的隊員們看到,絕對會驚掉下巴。
“噗。”見他有些呆愣,鏡年忍不住輕笑出聲。
在對方笑聲中回過神,張晉有些惱怒,覺得自己一直在被人戲弄,聲音頓時冷了下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沒什麼,”不再考驗張晉的耐心,鏡年收起了調笑的態度,微笑著說道,“我是來向你道謝的。”
“道謝?為何?”他可不記得自己有做過什麼需要別人特地跑來道謝的事情,當然了以往破案之後也會有受害者或者其家屬來警局表示謝意,但是眼前這名女子怎麼也不像是這一類的人。
“之前,我家的孩子們多得你的照顧了。”鏡年笑容愈發柔和,真誠的向他欠了欠身。
“你家的孩子?”實在看不出對方已經是有小孩的人,而且聽口氣還不止一個。
“嗯。”對於鏡年而言,珂珂他們既是下屬,也是同伴,更是家人,“可能以後他們還會需要你的幫助,到時候,希望你不會吝於援手。”
聽了對方的話,張晉深深的皺起眉頭:“你到底想說什麼?”她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想說的就是這些。”鏡年笑眯眯的往後退了幾步,轉身便打算離去。接著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過頭問道:“對了,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當你的世界只能靠謊言才能維持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完全不明白對方的問題究竟是什麼意思,張晉眯了眯眼睛,這人到底有什麼毛病?大半夜的就是來戲弄他的?這麼想著的時候,看到背對著他轉過頭來的人,月光照耀之下盛滿笑意的眼睛裡,一抹即將破碎的東西一閃而逝。
他回答了她什麼他已經記不清了,因為隨後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