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藍彧的話,張晉點點頭表示瞭解。
“而你們警方需要一個兇手,因此才考慮找一個替罪羊。”藍彧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他們這麼做的原因。
張晉聽後皺起眉頭說道:“需要兇手的不是警察,而是受害者的家屬和民眾。”前者需要一個發洩仇恨情緒的目標,而後者則需要的是一個安全的保證,只有明確表示出犯人已經被制裁才能同時滿足這兩方的需求。而這些事情是他們警方的工作卻不是內部的需要,這一點得分清楚。
藍彧聽後不想和張晉就這個問題展開爭論,而且他心裡知道以張晉的脾氣如果他真的和他爭辯起來,對方肯定不會和他多囉嗦,只會態度蠻橫的堅持他自己的觀點。
這樣想著藍彧聳聳肩,將這個問題帶過。接著說道:“目前的安排我認為是最合理的。”
張晉皺起的眉頭朝上一挑,對藍彧的話表示懷疑的說道:“你認為?你可不會這麼認為吧。”這律師外表看上去一本正經的其實內心就是一個龜毛到神經質的男人,對於嚴守法規這方面絲毫不願越雷池一步的他,做偽證這種工作真的是太難為他了。
藍彧聞言果然露出一副糾結的便秘表情,但很快又恢復了原樣。伸手推推眼鏡,輕咳一聲以掩飾情緒,再次說道:“我怎麼認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實就是如此。”雖然他很不想、非常不想、完完全全一點也不想去幫助那些傢伙們做偽證以掩飾實情,但是既然自己已經加入了那家公司(他現在心裡後悔的已經在滴血了)就得聽從上級的吩咐,而且正如他現在告訴張晉的這樣,如此做法才是最好的選擇(他現在也只能這樣不停的在心底說服自己)。
“這點子是誰想出來的?”反正不可能是面前的這個律師,估計自己拿槍指著他的腦袋他也想不出這種手段。倒不是他看不起這律師,也不是對方沒這個智商,這主要的還是思維模式的問題,藍彧的思維模式過於正直,不會有這麼多繞彎子的想法,或許在他本身從事的業務上精於常人,但在其他方面他就是一個正直到天真的傢伙。
“尹雲。”藍彧也沒有隱瞞據實相告,他相信這混帳警察不是那種會為了這些事去找對方麻煩的人。
果然如此。張晉心裡想到。鏡年不在的現在,這公司在k市的大小事情估計都是由尹雲負責處理,而今天見到的那個不男不女的傢伙應該是屬於總負責人之類的人物。想到束瑾張晉心裡又煩躁了起來,那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用高額補償款來脅迫他入夥麼?他有什麼地方值得對方如此費心的?
藍彧見張晉一直沉默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以為他還在為案子最終的處理方式而不愉快,於是說道:“難道你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不得不承認,他也認為尹雲這般處理還是比較合適的,但想歸想,心裡還是會有些不爽,他估計張晉目前也是這種心情,他很能理解。
藍彧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張晉有了共同的想法,這讓他對張晉的看法也有些改善。
其實,他誤會了。
張晉只是在最初的時候對這案子的結果有些不爽,但也就只有那麼一會兒的功夫便將其拋到了腦後。在他的觀念裡,兇手已經抓捕成功,這樣他的責任也就盡到了,至於如何像公眾以及受害人家屬解釋那都不在他的考慮之中,既然有人幫著解決了這些難題,那他又何必斤斤計較這麼多?吃飽撐的閒著沒事了麼?剛才會問藍彧那些問題也就只是為了滿足一下好奇心罷了。他不是會糾結於一件事太久的人。
想了一會兒,張晉突然抬頭看向藍彧,問道:“你為何會加入這家公司?”
藍彧被張晉突然的問題問住了。他當然知道對方所謂的“公司”指的是什麼,肯定不是這間律師事務所。但他不明白為何張晉會想知道他加入鏡年的怪物公司的原因,在他看來,張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