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肉模糊的一團,不停的往外滲著血水,手臂上還有大面積燒傷的痕跡,看起來十分嚇人。雖然傷處都不致命,但還是會讓人覺得這男人還活著簡直就是奇蹟。小心翼翼的將上身的紗布換掉,能聽到對方在昏迷中痛苦的輕哼。
換好後吉兒又將下身的被子掀開,發現對方腿部也有傷口,也同樣沒有完全止血。剪開紗布,張晉發現對方左邊大腿也同樣被刺穿,面積不大大概只有拇指指甲蓋那般大小,傷口周圍沒有灼傷可以排除中槍的可能性,初步懷疑可能是像長矛那樣的兵器所為。
也可能不是武器而是什麼特殊的能力。張晉不由得皺眉思考。
輕輕的將傷口周圍擦了一遍,上了消炎藥粉,纏上乾淨的紗布和繃帶,吉兒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他們兩人一起都這麼費力,最初只有吉兒一人時她是怎麼做到的?張晉暗自想到,這女人比她的外表所展現的更加堅強。
“穆翳怎麼還沒到?”吉兒不滿的說道。
“從k市過來這裡需要時間。”張晉頭腦還算冷靜,知道現在急也沒用。
“可是……”吉兒皺起眉頭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口。她知道張晉是對的,兩個地方相距甚遠,確實需要時間。但是她擔心賽爾彌再拖下去會有危險。
“別擔心。”張晉從沒有安慰過別人,也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些什麼,只能空洞的說道,“他會沒事的。”
然而聽了他的話後吉兒卻平靜了下來。她現在其實並不需要聽張晉說些什麼,她只需要有人能夠給她一個賽爾彌將會好起來的答案或者一個承諾。
一時間兩人沉默了下來,只能聽到賽爾彌微弱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當剛換上的乾淨紗布上再次綻放出一朵朵鮮豔的粉色花朵時,房門被敲響,穆翳終於抵達了。
一進屋穆翳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後眉頭皺了起來。
“什麼人能將這頭蠻牛傷成這樣?”穆翳皺著眉問道,賽爾彌有多強壯他非常清楚,能將他傷至如此地步對方該有多不簡單。
“不清楚。”吉兒搖搖頭,隨後急著問道,“怎樣?他會沒事吧?”
穆翳撇了吉兒一眼說道:“只要還有一口氣,我就能給他救回來。”語氣狂妄的不可一世。
不過這關頭吉兒和張晉都沒有計較他語氣的問題,聽他這麼說兩人同時鬆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穆翳的工作,兩人幫不上忙只能在一旁靜靜的觀看等候。
淡淡的藍光將賽爾彌包裹住,頓時整間屋子在藍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靜逸,四周的牆壁像是有水光反射一般清澈漂亮。
又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藍光漸漸減弱,穆翳收回了手。
掏出一塊手絹將手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穆翳這才回過頭來。就見他臉色變得異常蒼白,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找了把椅子徑自坐下歇了口氣。
“好了?”吉兒問道。
“嗯。”穆翳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兩人走過去朝床上看去,賽爾彌的狀態果然好了很多。臉色依然蒼白但看起來稍微有了一點血色,呼吸變得平穩,一直皺著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來,像是已經不再感覺到痛苦。身上纏著的紗布不知何時被鬆開,能看到紗布裹著的傷處已經開始癒合,露出薄薄的一層粉色面板。
“那傢伙估計睡兩天就能活蹦亂跳的了。”穆翳微微睜開眼睛朝他們說道,“長的這麼壯實可不是留著好看的。”目前他所見過的人中體質最好的要數張晉這個異類,其次就是床上的這個大塊頭了。
“不用再擔心了。”張晉拍了拍吉兒的頭,像哄小孩一般說道。
“切,誰擔心他了?”吉兒不滿的將張晉的手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