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徑直往前走。
經過芙凌身旁時何洛也不看她,直接略過她,然而芙凌卻清楚的聽到他冷著聲音說了句,“一天到晚出門,想必那些執意想殺你的人很是高興。”
年紀這般小,然而行事作風卻又帶了絲冷酷之感,何洛走出了客棧,芙凌看著何洛的背影,心道這小孩子倒還真有脾性。
此刻大堂之內只剩店小二與芙凌,店小二對待芙凌也不敢有絲毫怠慢,躬身仰著臉笑問道:“姑娘您回來啦,有沒有用得上小的地方?待小的給公子熱好了茶,您若有需要的話儘管吩咐小的。”
芙凌搖搖頭,“多謝,我這裡沒什麼事,你忙你的去吧。”
回到了房間休息了一會兒,這回那雲漠倒是再沒有派人來說共同用膳之類的話,芙凌稍稍鬆了口氣,讓那店小二將飯菜送到了自己的屋內,終究累了一天,用過了膳,她便早早的歇下了,睡前不忘尋思明日去找和風的路徑。
朦朧夜色之下,一個身影急速的略過片片磚瓦,無聲無息的在黑夜裡疾馳,驀地,身影猛地探入一戶開敞的窗內,靈巧的身子游魚一般滑了進去。
屋內,燭火明滅。
窗子的對面坐著一個人影,那人手中執著一本書,歪斜著身子慵懶的靠臥在睡榻之上。
從窗而入的人徑直走到那人面前,恭敬的躬身行禮,“主人,屬下已經打探過,教內暫時並無異樣,曲長老並未察覺主人已離開密室。”
睡榻上的人合攏了書,微微點了點頭,“辛苦你了,何洛。”
何洛仍是躬著身,“為主人辦事,何洛義不容辭。”
何洛對面之人正是雲漠,此刻他坐直了身子,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之下陰影密佈,即使閉著眼,他面上仍是有著一種常人不敢窺視的威嚴與肅然,何洛知道這才是主人平日的神情,對著那個女人時的溫笑,那樣的假象如今想來似是飄渺的不真實。
驀地,雲漠淡淡道:“芙凌並不是一個輕易便會相信他人的女人,我嘗試與她交好,沒想到卻越是叫她懷疑了,她本就是如此性情,倒是我心急了。”
雲漠的聲音甚是清冷,何洛聽不出他的喜怒,聞言他只是低下了頭,主人的事,除了曲長老,一向並不容他人妄加評斷,他只需要當一個安靜的聽者。
“要取得她的信任得一步步來,芙凌性子清冷,我一時竟忘了。”
雲漠站起身走到窗前,對著窗外輕聲呢喃。
屋子裡良久無聲,夜風透過窗欞徐徐吹來,窗前的身影一動不動,何洛終於忍不住說道:“夜深了,主子還是安歇吧。”
何洛端來洗漱用的水,雲漠筆直的身子靜靜的坐著,面無表情的看著水中倒映的自己的面孔,驀地,他嗤笑一聲,冷聲道:“撕了吧。”
何洛道聲是,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在雲漠白淨的面孔上摩挲,慢慢的在那臉頰的邊緣竟捻出一層皮來,他一點一點撕開,而後將那張皮完整的撕了下來,攤開在了桌上。
水中倒映的面孔已然不是之前所見的那副,何洛看著眼前熟悉的臉頰,比之前的易容面孔更加白淨,用蒼白形容也許更加恰當,這無疑是一張俊美無儔的臉,然而這張臉此刻面無表情終究太過於森寒,細看一眼,接近眼尾的那一點極為淺的紅痣給這張面孔寒冷之氣中又增添了一絲妖嬈嫵媚,然而面孔的主人眼中冰寒的光芒卻是不敢讓人直視,只稍看一眼便讓人膽顫心寒。
何洛低下頭,恭敬的將帕子遞給了自己的主子,待擦拭完畢,雲漠已轉過身上了榻,何洛熄了燈火,輕聲關上了門,退了出去。
待經過對面那間房時,他不由的停下了步子,夜已至半,那個女人應該睡了吧,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又回頭看了看自家主人所在的屋子,不覺的,他黑白分明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