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協議書是誰給你的?”
被楚恆這樣一問,小許還沒反應過來,因為熬夜變得遲鈍的腦子轉了半晌,才道:“嫂子啊。”
“她親手交給你的?”楚恆追問了一句。
小許撓了撓頭,又仔細回想了一下,“不是,老張給我的,他說是嫂子轉交的。”
老張是楚廣源的司機,陶旻如何能指使得動?楚恆心裡本來就憋,這時聽了這話,更是悶了口氣在心裡,難以抒發,不由氣道:“這事兒你他媽怎麼不早說?”
小許聽電話那邊楚恆突然來了氣,覺得有點委屈。自己加班加點忙了半宿,到頭來還被罵。不過想想老闆這一個多月來悶悶不樂,可憐巴巴的樣子,便又耐下性子,問了句:“怎麼了?”
“你怎麼不用腦子想想,她要是有東西給我何必找老張轉交?直接找你不行嗎?”
小許聽了支支吾吾,他當時是覺得奇怪,只是最近太忙,還沒來得及深想就把這事兒給忘了。現在被楚恆這麼一說,那時的疑慮又飄上了心頭。
他剛想安慰安慰楚恆,電話那邊就傳來了嘆氣聲:“算了,這事兒也不能怪你。”
說到底都是他不信她在先,如果他當時不那麼氣急敗壞,能冷靜下來想一想,也不會有今天的結局了。
楚恆掛掉電話,握著手機翻開了通訊錄,看著通訊錄裡特殊聯絡人列表下邊的那個熟悉的名字,猶豫了良久,按下了通話鍵。
電話響了兩聲,接通時,那邊傳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楚恆皺了皺眉,疑惑地問了一句:“邵遠光?”
“是我。”電話那邊,邵遠光沉著應對,彷彿接起的就是他自己的手機,在自然不過。
“陶旻呢?讓她接電話。”
邵遠光壓低了聲音,道:“她已經休息了。”
聽了這話,楚恆心裡不由又升起了怒氣,與此同時,更多的竟是醋意。這才一個月,難道他就被取而代之了?
他捏了捏拳頭,心裡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想,努力壓抑下來憤怒,耐心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她那兒?”
邵遠光輕聲笑了笑:“我的行蹤沒有義務向你彙報。”說罷,直接掛掉了電話,轉身拿起水壺倒了杯溫開水折回到床頭。
陶旻裹在被子裡,察覺到了床頭的動靜,微微睜了睜眼,坐起身子接過邵遠光遞來的杯子,和著水吞下了藥片,用沙啞的嗓音無精打采地問了句:“剛才誰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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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猜到了,何必還問我。”邵遠光接過水杯,在床邊坐下,用手支著床側,低著頭看陶旻。
陶旻縮回了被子裡,懨懨地閉上了眼睛。他打來電話,接電話的卻是邵遠光,這個時間肯定又會讓他誤會他們兩人的關係。
陶旻想開口埋怨兩句,但轉念作罷了。她和楚恆已經沒什麼關係了,誤會了又能怎樣?晚上他的那番態度不是已經很明確了嗎?他也認為她是為了錢才提出離婚的,他看不起她,蔑視她。
想到這裡,陶旻歪過腦袋,淚水順著眼角滴落到了枕頭上。
邵遠光看了想要伸手幫她擦掉,手停在了半空中又垂了下來:“陶,不要難為自己。”
陶旻睜開眼睛,用手抹了抹眼淚,苦笑著說:“我沒有,只是感冒了,才流眼淚的。”說著還嗅了嗅發紅的鼻頭。
“你最近身體不好,又是感冒又是咳嗽,”邵遠光看著她,憑著一腔衝動,繼而道,“搬去我那裡,我可以照顧你。”
陶旻聽了他的話,頗感驚訝,不由睜大眼睛看他。她幾番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