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家裡常常只有半年的糧食,一半的時間媽媽就帶我挖這個充飢,就這樣媽媽還有幫別人漿洗衣服才能勉勉強強打發日子。”
安馨柔“哦”了一聲,心裡想青哥哥過的日子真苦,媽媽經常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還頂嘴。和青哥哥相比,我過的就是神仙日子了。想著媽媽死了,爸爸也是生死不明。自己今後肯定和青哥哥一樣,也是一個沒人疼,沒人要的野孩子。心裡就酸楚起來,眼眶裡浮滿了委屈恐懼的淚水。魏青哪裡知道她的心思,還以為她是擔心今後的生活。就道:“柔兒妹妹,媽媽說人活的是一口氣。事情都這樣了,就要勇敢些,要給爸爸媽媽爭氣。你放心青哥哥只要有口吃的,一定不會餓著你的。”
安馨柔嗯了一聲,輕輕地點點頭,心裡方覺安定了些。
魏青的包裡還有一個饃饃,這還是兩天前路過一個村莊時他幫一個人家幹了半天活,人家給他的酬勞。魏青一直捨不得吃,想留到最困難的時候。魏青煮好野菜後,把包裡的饃饃給安馨柔找了出來,遞給安馨柔。安馨柔啃了一口,實在咽不下這個變得硬邦邦還帶有一些酸味的饃饃。可是她的肚子實在餓了,她望著埋頭喝野菜湯的魏青,就把饃饃交給魏青,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哥哥,我想喝菜湯。”魏青不解地看了安馨柔一眼,沒有接饃饃,默默地把菜湯遞給安馨柔。安馨柔喝了一口,那菜湯又苦又澀,實在難以下嚥。覺得那饃饃還是好了何止一千倍一萬倍。紅著臉把菜湯遞給魏青,心裡非常感激,就把饃饃分了一半遞給魏青,羞愧地道:“青哥哥,你也吃一點吧,你累了半天了。”魏青搖搖頭,柔聲道:“還是你吃吧,柔兒妹妹你在家裡哪裡受過這種苦,真是委屈你了。”魏青無意中的一句話又勾起了安馨柔心裡的傷痛,別過頭去又抹開了眼淚。
魏青剛剛洗刷完畢,就聽到一粗一細的說話聲,在廟門外響起。由於距離太遠,聽不清在說什麼。可是那腳步宣告顯是衝著廟門而來。安馨柔臉色頓時大變,她把魏青一拉,附著魏青道耳朵緊張地小聲道:“青哥哥,趕緊躲起來,可能是追我和媽媽的人來了。”
魏青一愣,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趕忙往四周一掃,可是廟裡很久沒有人居住,四下裡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藏身的地方。只有那座佛像後面有一個空隙,安馨柔身材嬌小倒是完全能藏住。心中頓時有了主意,就不在慌亂。他把安馨柔拉到案桌前,把她扶上案桌,指著佛像道:“快藏到那後面去。”
安馨柔七手八腳地往那佛像後面爬,一邊慌里慌張地小聲道:“青哥哥,你怎麼辦?”
魏青本想說那兩個人不認識自己,自己不礙事。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就不敢再說,只是使眼色讓安馨柔藏好。直到安馨柔躲到了大佛後面,那兩人越來越近,聲音也變得清晰起來。那粗嗓門道:“老三,聞幫主只是要我們發現了那母女倆,暗暗跟隨,並沒有要殺他們,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妥當?”一個尖細聲音道:“老二,你怎麼是個豬腦子。那聞幫主為什麼要反安幫主,推成大器做幫主?他這樣做有什麼好處?他還是他的副幫主。”那粗嗓門道:“這…這的確不懂?”那高老二道:“自然聞幫主想當幫主,他入幫的時間短,怕大家不服。先讓成大器過渡一下,那成大器的武功見識豈可和聞幫主相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久而久之,待聞幫主功成名就大家沒話了必會取而代之,這叫水到渠成!你懂嗎?聞幫主真的只是要我們暗暗跟隨嗎?那些不服聞幫主的人必定會拿這母女倆大做文章,還不是要我們剷草除根,永絕後患。”那粗嗓門佩服道:“老三,你就是聰明。”那尖細聲音得意洋洋地笑道:“老三,要想出人頭地,就要會揣摩上司的心意,你知道不?”魏青心裡大驚,這兩人果然是捉安馨柔母女的,聽他們口氣要殺人滅口。他趕緊把案桌上的腳印抹去,正說要收拾安馨柔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