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章邊說邊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植公子喜歡飲酒,無論是否身在封國,如今快要過年的時候都要回去鄴城給魏公與諸位夫人們請安,再聯絡到植公子那嗜酒如命的性子,借酒生出些不滿之言並不讓人感到奇怪,再加上從叔作為長輩,植公子必然也會前往府上拜訪,而這些話想要借植公子之口傳入從叔的耳中便是件很簡單的事了。”
曹洪聞言先是看著劉章點了點頭,隨後猶豫了片刻開口道。
“念祖說的不錯,但這處處指向曹植公子,為何又偏偏說是崔家……”
劉章微微搖頭,伸出第三根手指道。
“第三,植公子前次被人當了槍使,且不說後果如何,但主事者可都是他身邊的近臣,我可不相信鳳丫頭的家法威懾力不足,而從那件事之後植公子也的確是注意了很多,飲酒之時只談詩詞歌賦,有關政事可是一律不言。”
劉章說到這裡,深深看了曹洪一眼,繼續道。
“既然如此,那這些言論是來自何處?”
曹洪恍然,下意識開口道。
“念祖的意思是?”
劉章點了點頭。
“沒錯啊,這些必然來自於植公子的枕邊之人,也就是那位崔家的貴女。”
“怎麼會……”
曹洪失聲開口。
“不奇怪,清河崔氏本就是名門望族,實實在在的鐘鳴鼎食之家,嫁女曹植本就是帶有聯姻目的,為的不就是植公子頗受魏公寵愛,以期將來有一天植公子能夠繼承世子之位。”
“可經過前次的事件之後,植公子徹底被魏公放棄了,這種情況之下崔家怎會甘心,此事雖未必會是崔琰指使,但崔家之內難免會有人起了惡念,恰趕上魏公想要清查大漢人口與土地,便加劇了部分人心中之不滿,尋機找些麻煩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至於為何選在我的頭上,這也很好理解,畢竟我被魏公禁足在家是不爭的事實,與其說此次是在試探魏公與我的關係,不如說他們是在試探此次的清查是否與我有關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
“試探念祖?這……”
曹洪有些不太明白,劉章見狀放下手,看向曹洪的身後開口道。
“試探,拉攏,反抗,這些人還是不死心吶,除此之外,看來魏公與我身邊的人似乎也不是太乾淨啊,有些情報似乎被洩露出去了,六爺,此事要麻煩您查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