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安定團結的事件,你認為根源何在?鎮黨委對此有何反應措施?”
水深則流緩,語遲則人貴,這個女記者不像是採訪倒像是審賊的作風讓焦一恩十分反感,關鍵是尚雲飛為何將她給帶到自己這裡來了?
自己剛剛做了副書記,尚雲飛上門想幹什麼?
楊樹明這會又在哪?
馮喆不在鎮上,楊樹明作為鎮政府的法人代表,知道記者這件事不知道?
如果知道,那麼,楊樹明想幹什麼?
這個女人從何而來?怎麼自己一點都不知情?
到底怎麼回事?
一瞬間焦一恩想了許多,但是他覺得尚雲飛故意帶著秦致知來給自己難堪的機率並不大。
焦一恩起身從桌子的一邊很自然的繞開了秦致知到了尚雲飛的身邊:“尚主任,秦記者說‘半間房鎮最近接連的出現了一些不利於安定團結的事件’,指的都是什麼?”
尚雲飛說:“秦記者是從市裡下來的。”
答非所問。
這個女記者當然是從市裡下來的,難道是從省裡來的?
無風不起浪,焦一恩從尚雲飛的話裡悟到秦致知來半間房採訪是有目的的。
從市裡來的,那是市裡的哪位領導讓她來的?
如果如此,那麼縣裡對此有什麼反應呢?
裘樟清不在,馮喆也不在,秦致知究竟是為了什麼在這個時候來半間房?
秦致知對著攝像師點了一下頭,臉上仍舊是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請回答我的問題。”
“先別拍,”焦一恩擺手說:“請等一下。”
“我有采訪權。”
這女的怎麼這樣?吃嗆藥了?焦一恩臉上越發淡然:“你有采訪權,我有被採訪權,你採訪的是我,就得尊重我的意思。我代表的不是個人,我說的話要負責,你應該先向有關領導請示,在得到領導的批示後,我才能接受採訪,這一點請注意。”
秦致知看著焦一恩說:“蘇格拉底說過,不知道正視自己的問題,不知道自己的問題究竟在哪兒,不願意正視自己的問題,不敢正視自己的問題,不允許正視自己的問題,不歡迎別人正視自己的問題,打壓敢於正視自己問題的人,可能是最麻煩的問題!”
焦一恩本想不理秦致知的,但是這個漂亮女人竟然開始給自己上政治課了,就說:“那記者同志認為問題究竟是什麼?”
“有群眾反映半間房出現了許多問題,焦副書記怎麼看?”
“許多問題?含義太廣泛,但也有些含糊。鄉鎮黨委和政府是黨聯絡人民群眾的直接視窗,我們歷來重視幹群關係,從維護黨的威信出發,黨政各級幹部們深入基層,瞭解實情,和農民打成一片,堅決不做損害人民群眾利益的事情,為此我們鎮堅決執行並貫徹縣委七個不準的要求,即不準隨意增加稅額,增加農民負擔;不準在路上設卡,收取各項稅費;不準面向農民集資,搞各種名目的攤派;不準借任何名義拆農民房子,牽農民牲畜;不準三個以上幹部一起到農民家裡徵糧收稅;不準非法動用警力警械;不準打罵、綁架、關押農民。”
“我們鎮在馮書記和楊鎮長的帶領下,按照上級領導和有關的指示,每位幹部、工作人員,無論誰違背了這七不準規定就拿誰是問……”焦一恩說著看著尚雲飛:“我這是一家之言,至於詳盡的問題,我建議記者同志採訪一下我們的尚主任和別的領導。”
……
裘樟清回首都了,雖然這一段忙的有些暈頭轉向,但是馮喆仍舊一直想著柴可靜主動提出的要結婚的事情,因此在省裡就多停留了幾天,他的本意是要將複式房子過戶給柴可靜的,因為此後就是讓柴可靜在這幢房子裡做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