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瘋癲狀態,根本無法顧及到墨香院的眾人。
剛剛還哭哭吵吵的蘇府一下子就靜了下來,似乎蘇擎蒼的皮鞭甩的很有氣勢。剛剛還哭天喊地喃喃自語的蘇老太,這會兒也在檀雅的安慰下安靜了許多,只是眼神還有些呆愣。
蘇擎蒼臉色蒼白,又甩了一下皮鞭,“啪”的一聲,儘管還沒落到墨香院眾人身上,但大家也都心驚膽戰。蘇府的家法懲戒,他們即使有沒見過的,但多多少少都有耳聞。蘇擎蒼一生馳騁沙場,威震八方的名聲不止因為他戰功赫赫,他的武器也與一般將軍不同。武將對打,一般非矛即箭,遠攻會用到弓箭。但蘇擎蒼不同,他手中一直持鞭,他的鞭很有說法,叫做“九節鞭”,可任意伸縮變換,讓敵方防不勝防。
而如今,他口中所述的家法雖不是用他的神器九節鞭,卻也是足夠讓人膽戰心驚。不過他沒給墨香院眾人太多機會,緊接著下一鞭,實實在在的抽在了李姨娘身上。“啪”的一聲,速度極快,李姨娘只感覺由腰部斜著向上,直到眼角都火辣辣的疼,儘管咬緊牙關,還是“哎呦”一聲,向一旁倒去。
蘇皓軒見狀,心疼不已,在蘇擎蒼接下來幾鞭子落下之時,一把抱住李姨娘,用身子擋住了她。蘇擎蒼見狀更加生氣,左一鞭右一鞭的,甚至加大加重了力氣。蘇皓軒只感覺背後一陣又一陣的鑽心疼痛,直至後來,那疼痛竟變成了麻麻的感覺,他知道,那是身體做出的自然反應,疼痛到極點,就會產生麻木感。
“老爺,老爺請停手”嶽澤實在看不下去了,大著膽子開了口,“老爺,李姨娘這麼多年來,一直清心寡慾,為蘇府祈福;二爺常年與老爺征戰沙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爺就饒了他們吧……”
“你還敢說情”蘇擎蒼這會兒早就紅了眼,嶽澤的話根本聽不進去。他收了鞭子,卻向嶽澤方向揮來,嶽澤本能躲開,卻硬是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鞭。蘇擎蒼見狀,冷笑著說道,“好個盡職盡責的軍師,把我的兒子教導成這樣,我沒找你麻煩,你倒求起情來了今天,墨香院的人一個也跑不了我統統要罰”
蘇擎蒼說著,又使勁甩起鞭子來,打著自己的小妾和兒子,就好像在教訓畜生似的,沒有絲毫憐憫。凌可可跪在最中央,身上雖然挨著鞭子,疼的要命,臉上卻掛著冷笑,口中呢喃道,“大富之家,哼哼,大富之家,算什麼。連最基本的親情都沒有,可悲,可嘆,可笑”
“你說什麼”蘇擎蒼耳朵特別靈,這會兒聽了凌可可的話,只感覺整個人都快氣的冒煙兒了,他停下鞭子,單手怒指凌可可,顫抖的說道,“都是你這個賤人,把我好好的蘇府攪合的烏煙瘴氣我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好好處罰你你說我沒有親情,好,現在我只辦你一個人,總可以了吧”
蘇擎蒼說著,上前一步將凌可可踢倒在地,對著一旁已經呆呆傻傻的小廝吩咐道,“你們幾個,給我按住她”
“是,是老爺。”幾個小廝為為難難的走了過來,將已經五花大綁的凌可可翻過來,背朝天,手觸控處,都有暗暗的血痕,讓他們心驚,這墨香院的凌主子到底受了多少苦。
李姨娘撫著胸口,驚猶未定的望著這一切。蘇皓軒緊緊抱著李姨娘,只感覺整個人都快虛脫了,一頭的大汗,他想動,想阻止蘇擎蒼對凌可可下手,想親自問問凌可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可如今,他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和李姨娘兩人匍匐在地上,無能為力的半睜著眼睛,幹張嘴。
幾人中,蘇茹雪、蘇香怡和嶽澤的傷勢算是輕的,但蘇氏姐妹從沒受過這等待遇,此時受蘇擎蒼恐嚇,不敢大哭出聲,只是撫著身上的血印輕輕的撅嘴掉眼淚;嶽澤則感覺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凌可可在他們回來之前已經重傷在身,不知都受了多少折磨,這會兒要是蘇擎蒼再雪上加霜,恐怕她就活不到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