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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悅耳,下頷厚實,胖得來並不臃腫,具有世家大族的自信與隨和,並不惹嫌。他不知玉龍王司馬遠心意如何,僅就事論事,將事實道出。

戶部尚書林坦之附和道:“今年國內歉收,幾處災荒耗費不小,一百二十萬金幣足供一個軍團一年軍餉,卻是不易填補。”

兵部尚書司馬成道:“珍寶師團和水師素以精銳勇武聞名,此次被光復會和高山族遺孽鼓動譁變奴隸,喪師失地,臣弟以為箇中定有其他緣故。或有人暗中行事,後著將更為凌厲,請王兄明察。”

司馬成是玉龍王司馬遠親弟,向來與司馬遠兄弟關係甚好,封護國公,被公認為王族第一高材,一身武功高深莫測,現掌兵部尚書職,權炳足以牽制左相慕容明,為司馬氏權力系統中的核心人物之一。為人老成持重,在諸王子的明爭暗鬥中,不偏不倚,立場不明。

“護國公不妨詳細道來。”對這個親弟,司馬遠從無猜疑。司馬成年已五十二歲,位極人臣,數十年來兄弟同心,將玉龍王國在強敵環伺中經營得固若金湯,若說自己那幾個兒子會叛亂,他或許會相信。若說司馬成會背叛,他死也不會相信。

“珍寶島物產豐富,歷來為王國錢庫糧倉之一,對王國的重要性無需多說。”司馬成緩緩分析道:“方今大陸形勢複雜,各國無不礪兵秣馬、精練士卒,伺機而動以圖一統天下,我玉龍國西有草原諸部為患、北有金龍、後唐虎視眈眈、西南有百夷作亂不穩、東有大梁時時藉機生事,外有倭奴國浪人寇襲、內有光復會、魔教等蠢蠢欲動,故貌似安穩,實則內憂外患,動輒有傾覆之禍。無論何方勢力,打擊珍寶島都是牽一髮動全身的絕佳選擇。即便沒有今次奴隸譁變,也會有別有居心的勢力設法推動。只是來勢之猛,出人意料。事已至此,緊要處不在追究責任,在於如何應對。”

換作他人,定不敢口出“動輒有傾覆之禍”之類的言辭,玉龍王司馬遠對司馬成的分析卻並不認為是危言聳聽,當下問道:“慕容卿家以為應如何處置?”

慕容明見避躲不過,只得應道:“稟王爺,微臣以為當務之急有三:一則遣使交好各國,穩住其心勿使趁火打劫,外鬆內緊,做好戰爭準備;二則封鎖珍寶西部,使其斷絕外援,成為籠中困獸;三則由東部軍團派遣大軍水陸並進,爭取在最短時間內將其剿滅。”慕容明屹立官場多年,自有過人之處,心中雖巴不得追究秋氏戰敗之責,打擊財雄勢大的秋氏囂張氣焰,口中卻隻字不提,相信司馬遠自有主張。況且,秋浩宇嫡女、“大陸十大美女”居第三位的秋水韻與七王子司馬朗聯姻,與玉龍王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令他也不敢輕言。

“然則戰敗之責卻不可不究,以示王庭賞罰分明。”發言的是吏部尚書丁自力——丁氏家族家主丁自行的親弟,丁氏在玉龍朝中的代言人。丁氏家族與大王子司馬泰關係密切,有機會打壓一下秋氏和七王子,自不會輕易放過。丁氏所掌北部軍團、特編淮陰水師師團,隔江力拒後唐帝國的強大壓力,在朝中說話份量極重,其意見玉龍王也不得不多加考慮。

“啟稟王爺!此次珍寶島奴隸譁變,珍寶師團及水師行動謹慎,應對並無不當之處。誠如護國公所言,其間定有勢力暗中操縱,情況未明之前,不宜降罪,否則將令拼死血戰、為國捐軀的將士寒心啊!”出列跪伏的是秋氏家族在朝中代言人——工部尚書秋浩蒼,這番話連消帶打,抬出護國公司馬成作擋箭牌,且隱將戰敗之責轉為殉國之功,足見其能言善辨之才。

兩大家族當庭對壘,其餘各部尚書便不再作聲。無論誰佔上風,代表其餘王子的各方勢力都可從中漁利,樂得坐山觀虎鬥。官職低微的,卻是不敢輕易開口,一時殿內鴉雀無聲。

“準左相所奏,禮部、兵部拿出方略,明日再議。”司馬遠略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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