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挾持了程四郎,我是絕對不會…週六,你知道,那樣的話,我肯定不會的……”
耳邊秦弧的聲音再次迴盪。
“你信嗎?”周箙咬牙說道。
“信。”程嬌娘說道。
周箙雙手撐身。
“別人說什麼你都信?”他說道,“我還不知道你!”
程嬌娘看著他再次抿嘴一笑沒有說話。
周箙吐出一口氣。
“這件事他肯定知道。”他說道,“他請你出來的那一刻,瞞著你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註定了。”
程嬌娘沒有說話。
是啊,那一刻…
誰知道那一刻之後等待的是…
真是天道無常。
“你說要怎麼做吧?”周箙說道。
“先安葬了四郎哥哥吧。”程嬌娘說道,“我應當給他的父母交代。”
“你要回江州嗎?”周箙問道。
程嬌娘沒有說話。
回江州啊……
因為涉案的人都死了,德勝樓東家花了大筆的錢,教坊司莫娘子也被充了軍,除了這喊冤倒黴的二人,程四郎被害的案件便最終定位爭風吃醋的性質不了了之。
“看吧,這事肯定沒完。”
“當初死了一個義兄,不給個說法還不行呢,如今死的可是親堂哥。”
“快快,這次要提前站好位置…”
“罐子多準備兩個,多派些人,到時候直接就那散酒的地圍住,全收起來…”
滿京城的人都激動的等待著再來一次盛況,可左等右都沒有,直到有人發現茂源山墓旁邊悄無聲息的多了一個無字的墓碑。
竟然這樣下葬了!
滿京城的人頓時失望不已。
“真是的,我還怕丟了位置連平王下葬都沒去看呢。”
“就是早知道就去看平王,不是應該叫懷惠王了…”
“不過也是,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有好什麼熱鬧的,丟人還不夠呢。胡亂埋了就是了。”
“丟人?的確是丟了大臉面了。”
陳紹給陳老太爺斟茶說道。
“眼睜睜的被人算計的如此,偏偏還有苦說不出。”
“但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嗎?”陳紹皺眉說道。
這個女子的行事可猜不到,而且她也不是那種吃了虧就認了的。
“當然不會。”陳老太爺笑道。伸手指了指外邊,“那墓碑又是無字的。且看是誰倒下為那墓碑添墨掛彩吧。”
說著又轉頭看自己的屏風。
而這個屏風上,不知道又將新增多少圈圈點點。
“這件事只是秦家乾的嗎?”陳老太爺問道。
陳紹沉默一下,想到陳夫人去質問秦夫人回來所說,秦夫人什麼都沒說,只說清者自清。
“秦家,不該是那種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他說道。
陳老太爺吐口氣。
“恩將仇報算不上。”他說道,“只不過有時候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無可奈何罷了。”
秦家是堅決反對過繼宗室的,士林中聯合了一部分上了彈劾以及駁斥的奏章。與支援宗室過繼的張江州等人形成對抗。
陳紹沉默不語。
“你,決定好怎麼做了嗎?”陳老太爺問道。
陳紹抬起頭看著父親,點了點頭。
……
“娘娘,娘娘。”
安妃的聲音再次在天子寢宮響起。
“您知道了嗎?您聽說了嗎?不好了不好了。”
皇后看她一眼。
“要是什麼事本宮等著你來說才知道,那才叫不好了。”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