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知道我田叔田嬸這些日子可好。”袁漠遠遠見過大管事,不習慣田叔和田嬸都恭敬以待的人對自己如此客氣,有些侷促地看了眼馮初晴。發現她沒有幫自己答話的打算,只得撓了撓後腦勺自己回應。
馮初晴也是發現,益州這邊因著地理位置關係。人大多數都生得怎麼說?“精緻”。極少見到如袁漠這樣高人一等的高壯大個子,身邊見過的人當中還沒誰有袁漠這高大個子。
“袁小哥不是益州人吧?老家哪裡的?”大管家完全沒管袁漠的問好,猶自又追問了一句。
“我大哥怎麼不是益州人了,我們家就住在景山腳下的景山村。”在一邊倒茶的袁旭這幾天心裡頭正敏感,聽到有人質疑袁漠的身世下意識就大聲反駁了過去,生怕袁漠心裡會不舒坦。
“你大哥?”不怪大管事面上懷疑的神色太濃。實在是兄弟倆的長相身材太極端,換了誰來都會驚詫莫名的。
“阿漠。大管事說想和咱們談一筆大生意。”見話題偏得沒了邊,馮初晴連忙把話題給扯了回來,並安慰地將手覆在了袁漠手上,嫣然一笑。
桃花開了,梨花開了,櫻花開了……馮初晴這麼燦爛的笑容只讓袁漠覺得春天來了,花兒全都盛開了,傻傻地望著馮初晴都不會說話了。
馮初晴被他專注深情的眼神看得是心跳加快,臉頰發紅,要不是場合不對她都要忍不住反擊過去了。所以說,有時候作死都是自找的,她又要去招惹又要埋怨人家不知道節制。踩了袁漠一腳,馮初晴往大管家的方向看過去,“傻樣,讓大管家看笑話了。”
大管家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賢伉儷夫妻情深讓人羨慕,我的事不急不急。哈哈。”
不急你何必親自來一趟?馮初晴心知肚明,只是並沒點明罷了。看向了袁漠,一副小女人都聽大男人的溫婉模樣。只有袁漠才知道她這副溫馴模樣底下的辣椒性子,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讓我乾點粗活重活還成,這做生意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初晴說了就算。”
“你是我相公,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難道你不應該在這兒聽著適當地補充一些給點意見吧。”馮初晴深知自己有時候會衝動行事,大管家這樣的人親自上門絕對不是幾把扇子的小生意,袁漠這表面粗獷內心細膩的性子正好能形成互補,不拉著他才怪了。
馮初晴的話就是袁漠的聖旨,即使自認不知道生意該怎麼談,袁漠也是下意識挺直了腰板坐正了身體聽大管家說明來意。
大管家的意思,這團扇他打算買斷!日後馮初晴這兒出產的團扇,尤其是有馮初晴獨特繡藝的團扇他包圓了,馮初晴不得外賣。要是馮初晴還想賣扇子,行,別的蒲扇、草扇、紙扇都能夠放在旁邊袁漠的木器店或是門前小攤子上買賣,但就是不能賣帶了繡樣的。
大管家開出來的價格比馮初晴現下店裡的價格的要高許多,賣誰不是賣,性急的馮初晴不用思量便點頭應下了,當即就要籤契約。
一旁的袁漠可是真正在聽兩人的談話,期間連半句嘴都沒插,就在馮初晴說起籤契約時候他才張口攔了下來:“可是……之前我們有送過團扇給別人,初晴也教了幾個徒弟。”高言娘和景彩虹那兒送出的幾把扇子算不得什麼,可馮初晴曾經給他說過,錢詩那兒才是大頭。
袁漠一口便切中了中心,馮初晴也想著今後萬一有個什麼人情往來的多送出去幾把扇子要怎麼說。對此,大管家只是稍微一沉吟,便應了馮初晴可以適當拿出幾把來做人情,但買賣的話就要等上些許時日。
他這麼一說,馮初晴大概明白了一些。暗暗在家心裡給袁漠豎起了大拇指。別看袁漠這一句像是沒用,實際上作用大著呢,現在她知道了,人家不是看上了她的蜀繡手藝,而是看上了團扇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