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坐在醉雲樓的三樓上,看著那吐蕃騎士策馬而過。
“林然啊,你說這傢伙到底會先去哪兒?”張允文輕輕的抿下了杯中的葡萄酒,對林然說道
林然放下酒杯:“若是按常理來斷,這人應該先去鴻臚寺,向鴻臚寺通報使團到來的訊息!若是私下見我朝中大臣,那其動機可是不純啊!”
張允文指著那坐在馬上左顧右盼,慢慢的往東而去的吐蕃騎士:“你看他像是往鴻臚寺方向去的麼?”
林然搖搖頭:“這方向可不是往鴻臚寺方向去的!不過大人放心,卑職已經安排下人手,無論這人走到何處,做過何事,皆是逃不出調查院之眼!呵呵,大人只需與卑職在此安心飲酒便是!”
張允文卻是長嘆一聲:“唉,如今長安城內還在為誰任攻伐高昌主帥之事爭論不休,這些該死的吐蕃人怎麼又上來湊熱鬧啊!”
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一名身材瘦小的小二“噔噔澄”的上了樓來,恭敬的對張允文和林然道:“張大人,林大人,那吐蕃人縱馬在長安城內逛了一遍,便尋了一處客棧住下,再無動作!”
林然聞言不由皺起眉頭來,揮揮手讓那小二下去,對張允文說道:“大人,這吐蕃人的反偵察意識還不錯嘛!”
“那就繼續盯著他,別讓他離了你們的視線!”張允文說道。
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長安城內便開始宵禁了,一隊隊巡邏計程車卒在街上巡邏,市與坊之間,坊與坊之間的大門已經鎖上,禁止通行。
黑暗之中,那間吐蕃人居住的客棧後院,一個身影如同矯捷的豹子,飛快的翻過一堵牆,沒入黑暗之中。
“快看,出來了,出來了!”在離這客棧不遠的一處房頂之上,一名身材瘦小的調查院探員望著那翻牆的身影,對另一人說道。
另一人看了黑暗之中慢慢摸索前行的身影,壓低聲音道:“你跟著他,我在這兒守著!”
當先那人點點頭,輕盈的跑動兩步,一個躍身,便跳下到街道之上。輕輕落下,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目光遙遙的鎖定那吐蕃人,
他們這些人乃是遊俠兒出生,被張允文收編之調查院。本來向收入偵察營的,不過無論是以前的偵察營,還是如今的新兵訓練營,其兵源從諸軍之中來,也就沒有這些遊俠兒的份了。
只見那吐蕃人沿著街道牆角處慢慢的行走,還不是接著燈光檢視一下附近建築的摸樣,似乎在尋路。看到吐蕃人死命回憶路線的樣子,跟在他後面的調查院探員不由心頭暗笑。
就這樣,探員一直跟在這吐蕃人身後,而後者並未發覺,一直沿著街道走著。
終於,行了半個多時辰之後,吐蕃人停在了一處府邸之外。
“篤篤——”吐蕃人輕輕的敲擊著大門,發出有節奏的敲門聲來。
片刻之後,大門開啟一道縫隙。吐蕃人一下子便鑽了進去。
躲在街角的探員看著那府邸匾額上的字,心頭卻是一寒,拿起筆,在一張紙上寫道:“子時三刻,入潞國公府!”
“大人,這是昨夜那吐蕃人的去處!”林然遞過一個未拆開的信封說道。
張允文接過信封,拆開之後,粗粗一看,卻是倏地一驚,站起身來,看著林然:“老林,你看過這情報沒有?”
林然搖搖頭,聽得張允文這般問話他已經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尋常了,暗暗慶幸自己沒有開啟信封。
張允文將紙塞回信封之中,頭也不抬的向林然道:“對了,昨日人員的出動紀錄等東西,通通給我毀了,不要留下一絲蛛絲馬跡!”
聽得張允文說得鄭重,林然重重的點了點頭。
張允文之所以這樣做,卻是出於保護那些探員考慮的。
揣著信封,張允文直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