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蓋,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之聲。
當其他吐谷渾戰士聞聲趕到此處時,只見到近百具身上留著箭孔,正往外淌血的屍體。
這樣的情形不時的在樹林中發生。當吐谷渾士卒分出小股搜尋時,便會遭遇陷阱、藤網和箭雨,最終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而當他們大股聚在一起時,卻又被不是從樹梢之上、厚厚的枯枝敗葉中、還有明目張膽射來的弩箭給殺傷。這些唐軍行動極快,似乎不受這樹林的干擾,往往是射上一箭之後,便立刻逃遁,飛速消失在樹林深處。
追之不過,防不勝防。
在樹林間闖蕩了半日,也不知損失了多少人之後,吐谷渾將領終於下令士卒退出這片恐怖的樹林。
於是,一聲低沉的牛角號聲響起。
就在這些吐谷渾人往外撤的時候,從樹梢上、樹後面飛出一根根弩箭,又將這些撤退計程車卒殺死不少。
當吐谷渾人狼狽 逃出樹林之後,一清點人數,竟然少了差不多九百人。一名將領當場大怒道:“老子當初就說過要放火燒了這樹林了事,你們卻不答應,說要先搜搜看,如今可好,損失了這般多的人馬!”
剩餘的兩名將領苦笑一聲:“我們這不是怕放了火之後,燒燬大片草原,神明怪罪啊!”
“怪罪個屁,大汗自己都帶頭放火燒草原,我們怎麼不行!”
兩名將領頓時默默不語。
於是,這位主張放火的將領命士卒們點燃火把,開始放火。
“怎麼辦,頭兒?這些混蛋準備放火了!我們要不要殺出去?”劉誠擔憂的問道。
張允文卻是不以為意的笑道:“這夏日草木茂盛,空氣潮溼,不是那般容易點著的。再說了,這田野快黑了,他們也累了,在外邊紮營下來,難道要將自己給燒了?”
不出張允文所料,在這些士卒點了半天的火,卻只弄出一陣濃煙之後,那位將領滿是鐵青的讓士卒下去。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這些吐谷渾人便支起營帳,準備在此紮營。
張允文笑道:“這傢伙在這兒紮營,定是等著我們前去偷營,然後將我們一網打盡!這如意算盤,可是撥得響啊!”
劉誠等人頓時一陣嬉笑。
“好,今夜我等便如他所願,前去偷營!”
當夜,一輪明月皎潔如玉,灑下淡淡的清輝,這讓張允文有些不爽,如此夜色,於偷營而言,那是極度不便的。不過計劃還得照常進行。
整個上半夜沒有動靜,等到下半夜的時候,嚴陣以待許久的吐谷渾人都有些乏了,不時的打著呵欠。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得陣陣馬嘶之聲從樹林方向傳來,接著馬蹄陣陣,直如雷鳴。那負責守衛的吐谷渾士卒陡然一個激靈,大聲吼道:“唐軍偷營來了!”
霎時間,營地炸開,人影憧憧,吐谷渾士卒喊殺著衝出營地,準備迎接唐軍。
然而當他們殺氣騰騰的準備和唐軍大幹一場時,卻只見到四百多匹駿馬昂首嘶鳴,往營地方向衝來。馬背上空無一人。
眾士卒頓時不知所措的垂下手中兵器,看著這些駿馬往營地衝來。畢竟光是馬匹,沒有什麼威脅。再說這馬匹的速度也不算太快,只能算作小跑。
然而就在這些馬匹路過排成密集行列的吐谷渾士卒時,幾十枚手雷忽然從馬腹之下扔出,落在人群中。
原來有幾十名身材瘦小計程車卒被牢牢的捆在馬腹之下,和這些無人騎乘的戰馬一起衝入敵營之中,當馬群衝到吐谷渾士卒身邊時,這些人便扔出了手中的手雷。
“轟——”
在這寧靜的夜裡,巨大的爆炸聲分外響亮。受著巨大的爆炸聲衝擊,原本慢跑的馬匹頓時齊齊受驚,揚蹄長嘶,四下奔逃。這下子他可不管面前有沒有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