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過諸多仙聖。巫支祁驕躁之心收起。又被收了依仗的神物,便如被拔了牙的猛虎。失了兇性,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語氣也彬彬有禮起來,嘶啞著嗓門說道,“仙長既然收取我靈根神水,可否大發慈悲,饒過我父子四人性命,我父子定然改過自新,棄惡從善,日夜感懷仙長大恩。”
李基收回葫蘆,依舊掛回腰間,目光閃灼,似是若有所思。此時袁洪隨著孫悟空夔牛也走上前來,金靈聖母跟龜靈聖母也走上來,跟李基打過招呼,都是覷眼瞧李基怎生髮落巫支祁父子。
看著眼前服軟的巫支祁,李基一陣恍惚,不知怎地就想起妖族太子陸壓來,想了一想,記起後世中好像流傳的這巫支祁乃是被大禹王鎖在淮井之中,心中已有計較,便開口說道,“巫支祁,你為太古水猿得道,機緣之下,得混沌靈根,煉三光神水,也是你福澤深厚。你卻不感天地恩澤,肆意妄為,攪動洪水為患,生靈塗炭,丟失性命者不計其數,奇禍滔天。今日我收你為禍之憑藉,正應上天垂象,運數使然,假借我手而為,你可服氣?”
巫支祁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悶聲應道,“我無話可說,自然服氣。”
李基暗自腹誹,“奪人東西,還大義凜然的質問對方是否服氣,當真是夠可以了,那也沒有辦法,洪荒大勢如此,不然哪能昭顯自身慈善,掩蓋事實真相啊!”
心中笑言,口中卻是發聲,“以你所為,即便神形俱滅也不為過。但貧道上體天心,正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將你鎮壓,你面壁思過,好生懺悔,以贖昔日罪孽。”
巫支祁無奈,形勢比人強,若然自己不允,定然是難逃一死,不若現行答應,日後再行計較,當下點頭應允。
李基暗自點頭,第二元神猛一發力,腳下被鎮元子跟定海道人堵截倒卷而回的洪水之中湧起一塊幾丈寬闊的陸地,黃雲翻湧,陸地登時升騰起來,白衣的元神雙手連掐幾道法訣,在四面八方登時湧現出無數的煉器法材,諸如紫金晶玉,黃銅神鐵不計其數,被強大的法力牽引,在虛空中融化成汁水,蜿蜒流淌,隨著李基心意不斷拉伸變形,最後形成一個圓筒狀器具,有一尺長短,精光燦燦,霓霞流轉,閃爍明灼,無比神異。
旁觀眾人中,不止是孫悟空袁洪之類的下輩弟子,就連金靈聖母龜靈聖母,連帶孔宣都有些目瞪口呆,如此煉器,當真是匪夷所思,呼吸之間,就成就了一件上等地法器,更別說遠處遠遠旁觀的許多小門散戶了,早就震驚不已,只懷疑身在夢中。
李基本體一笑,第二元神右手一指,那圓筒狀的法器登時飛起來,黃光閃爍,化作幾十丈大小,從筒內伸出幾條光豔閃灼的鐵鏈,粗如嬰兒手臂,接連捆綁住巫支祁的四肢,一個拉伸,就縮回筒內去了。
見圓筒收了巫支祁,李基輕輕一笑,右手微抖,煉妖壺裡衝出一道水柱,正是一元重水,有幾方多少,盡數沒入圓筒裡,緊緊的裹住了被鎖住四肢地巫支祁,就像琥珀中的蒼蠅,絲毫動彈不得,保持盤膝端坐地姿勢。
孔宣忽然說道,“道兄如此施為,那巫支祁精通水勢變幻,恐怕有些紕漏。”李基應道,“我有計較,定然無事。”說罷雙手連彈幾下,幾道符篆漂浮,閃爍幾下,繞著幾十丈大小的圓筒飛饒幾圈,清光流轉,沒進其中去了。
“如此,可以無事了!”李基伸手取回圓筒,笑著說道,“這東西也是秉功德之氣,應運所出,又在淮水之上鎖住巫支祁,就叫淮井罷了。”
眼光掃過巫支祁地三個兒子元奇元聖元靈,“你三人便再入輪迴,重新投胎去吧。”三人一聽大驚,方要遁走,就見三道黃光閃過,肉身消泯,意識盡消,往六道輪迴方向去了。
孫悟空跟夔牛方才上前行過禮節,口稱老師,李基笑著受禮,從葫蘆裡取出一枚丹藥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