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堂之上就差站起身溜達了。
湯淮遠看著下面的土匪林大姑幾人,讓官差將暈倒的人帶去外面醒醒神。
林小姑此時哪裡敢說話,瑟縮著脖子,躲在何風身後。
湯淮遠繼續冷聲道:“你們幾人是哪裡人,為何去林家搶劫,如實招來……”
林大姑見有了開口的機會,帶著乾裂的嗓子,啞聲哭道:“大人明鑑,我們並不是什麼山匪,民婦是南水村佟家的,林二牛是我二弟,我今天帶著丈夫兒子去恭賀二弟蓋了新房。”
林瑤見事兒不妙,剛要開口便被湯淮遠一個眼刀子制止。
然後湯淮遠又問起後頭的林小姑,林小姑的回答也是一樣的。
湯淮遠此時已經瞭解了個大概,這哪裡是什麼土匪,這分明是家庭紛爭。
這小丫頭片子紅的都能說成白的,差點就信了她的鬼話。
“林姑娘可有什麼說的。”
林瑤原形畢露一臉憤怒道:“試問誰家賀喜,是空手來的,
你們打砸我們家大門,衝進我家院子大罵我們姐妹在前,後又想搶奪我家財務在後,若不是阿辭他們,我們姐妹豈不是人人宰割。
敢問大人即便她們是親戚,是不是也逃脫不了熟人作案的嫌疑。
這種土匪行徑,就因為他們有各自的身份才在那裡,所以就不是土匪了嗎?
若天下人人如此,百姓何以安居,今日若縱容他們,來日豈不是助長了為虎作倀的氣焰。
大人身為父母官,怎麼可以了為這等惡徒買單,毀了自己的清譽,助長他們的行徑。
今天我林瑤就要大義滅親一回,懇請大人從重發落。”
阿辭面無表情,跪在林瑤身邊,他就知道她會這樣,睚眥必報才是她原本的樣子,可這樣的言論確是事實,他也覺得並無不妥。
而上面的湯淮遠暗暗咂舌,這林三姑娘果然有本事。
短短几句話便能把他架在火上烤,原本是她們林家的家事,此番言論一出竟成了國事。
看樣子他不重判都不行了。
一介農女能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從身無分文到生活富裕,可以買鋪子,蓋房子,買僕人,又豈是池中之物。
湯淮遠看著如鬥雞一般的女娘,不禁頭疼。
這重判也是有等級的,林大姑林小姑一家子的事,還到不了殺頭流放的地步。
湯淮遠心念一轉沉聲道:“佟家與何家婦人,你們雖是林家外嫁女,此事做的也確實不妥,不管你們出於什麼目的,闖進人家院子裡搶劫打罵確實與土匪行徑一般無二。
念你兩家並沒有作案成功,殺頭流放可免,但你們確實如林三姑娘所言影響了江山社稷,為避免日後有人效仿,本官今日做主,即日起關押一個月,後每人十板子以儆效尤。”
林大姑一行人哭天喊地連連求饒,努力掙扎卻無法掙脫官差的束縛,聲音逐漸消失。
湯淮遠看著大堂內起身的二人,扶了扶額。
“林三姑娘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