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子不會是什麼好東西。現在一看果然如此;就是個老裝逼犯;要本宗主自裁;你算什麼東西?”
“就是你這個老貨下了一個什麼必殺令;給本宗主添了多少的麻煩;平素你躲在那真武郡也就算了;本宗主短時間之內奈何不了你;現在你這老東西主動上門了;那就別怪本宗主不客氣了”
在一聲呸之後;整個九鼎峰山上山下都陷入死一般的靜謐之中。
而隨著吳良的這一番毫不客氣的跳腳大罵;幾乎所有人的心底都翻騰起了驚濤駭浪;恨不得齊刷刷的揉搓一番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以確定一下自己所見所聽見的是不是真實景象。
還是吳良這個狡猾的傢伙仍舊沒有將那一副欺騙者的畫像揭開;眼前依舊是幻象。
哪怕是正處於重傷狀態的田伯道;此時也是一臉見了鬼一樣的神情看著吳良。
驚悚!
巨大的驚悚!
須知即便是在真武郡內;也沒有幾個人敢在他父親邪刀宗主面前這麼說話。
不;應該說沒有一個人敢。
但是現在;區區一個偏僻鄉下地方的大羅縣卻出了一個膽大包天的小子。
這一刻;田伯道忽然覺得沒有那麼屈辱了。
雖然他身為蛻魂九重境的修士卻被一個四重境修士打敗很丟臉;但現在看來吳良分明就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瘋子;和瘋子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計較。
“轟~”
而這一切的“受難者”田歸真此時根本沒有時間去管自己那個兒子心底的念頭;此時他的五官漸漸出現了一絲波動;那一雙鮮豔的紅眉正散發著無比危險的氣息;恐怖無比的氣勢再一次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
那種狂暴到無法抵禦的氣息;讓所有人都不得不相信了;這一切都是真的。
“小子;你是在找死。”
田歸真怒了;作為一尊凝象八重的強者;一個四品宗門的宗主;原本涵養不至於只有這般;可架不住吳良的那一張嘴的威力啊;何況吳良的身份還是殺子之仇的仇人。被一個“仇人”這樣嘲諷;如果田歸真能忍得下來的話;那他連同邪刀宗就要成為整個真武郡的笑柄了。
他要動手了;手掌不知不覺便握在了腰間的那一柄彎刀上。
“小子;如果你沒有招惹我邪刀宗;如果沒有你殺了伯篤;或許你日後的前途無量;只可惜你即將死在本座的手中。”
“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更何況半途夭折的天才也不是真正的天才;你可以開始懊悔了;無窮無盡的懊悔會跟隨你的靈魂;折磨你永生永世。”
“轟”
伴隨著田歸真那詛咒一般的話語;他拔刀了。
比田伯道出手之時恐怖至少十倍的威能;下一刻便在那半山腰上綻放了。
不要說是如今傷痕累累的吳良;就是完好無損的吳良;也絕對擋不住這一刀。
“轟隆~嗤”
達百丈的血紅刀光橫亙九鼎峰;將阻礙的一切都斬的粉碎;包括站在中間的吳良。
毫無懸念的;一具大好的肉體被斬成兩半;血肉飛濺;落下之時皆成幻影。
沒錯;就是幻影。
“咦?”
“這是?”
觀戰的眾人紛紛驚呼;捱了田歸真那恐怖無比的一刀;吳良竟然沒死。眾人只覺或許一年的驚訝都會在今天用光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在極遠處復又現身出來的吳良。
而讓眾人不解的是;明明死到臨頭;以不死幻影脫身的吳良此時卻發出了暢快張狂的大笑。
吳良指著田歸真;絲毫不顧及這是一位凝象八重境強者;肆無忌憚的嘲笑道:“哈哈哈本宗主果然猜對了;你們邪刀宗正與魔劍宗進行戰爭;你作為一宗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