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見陳天齊在把車子停下後就一直都按兵不動,他有些如坐針氈的,於是便自動請願。
“別,那幫傢伙應該就快到了,我們先在這裡等著。”陳天齊卻是制止了劉逸,他悠然的點了一根菸吞雲吐霧,目光放在遠處的民房門口,想著什麼。
好半天,陳天齊對劉逸道,“告訴你,打架也是一門學問,我陳天齊打了這麼多年架,也就只在一個人手裡吃過虧,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陳天齊這莫名其妙的一問,問的劉逸甚是摸不到頭腦,他張了張嘴,順著陳天齊的意思問下去,“陳少爺,那是誰啊?”
陳天齊將煙伸向車窗外彈了彈,臉上表情豐富的罵了聲,“還能是誰?還不就是蘇然那小子!”
劉逸吃驚的,“蘇然?”
他本來就猜想到陳天齊和蘇然是有過節的,但如今聽陳天齊這麼一說,看來兩個人還動過手啊?不過看蘇然那溫文爾雅的模樣,像是能打架的人?陳天齊竟然還在他手裡吃過虧?
這可真是一大奇聞!
陳天齊有些悶悶不樂的,“可不就是,本少爺碰到他一次就倒黴一次!”
“這……”劉逸心中笑呵呵的,嘴上卻是未敢多言。
陳天齊狠狠的吸了一口煙,他轉而笑將起來,“不過也正是和蘇然的打交道,讓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永遠都不要把自己置身在危險的邊緣,能讓其他人代替的,就堅決不要以身犯險。”
劉逸終於明白了陳天齊為什麼要等那幫人來了,而那幫人,自然就是陳天齊從“王哥”那裡叫來的所謂能打的人。王哥是誰,劉逸並不清楚,但想必也是那道上的了。
“陳少爺,要不如我過去冒充應聘代練的混進去,然後再聯絡上桀驁,和他一起逃出來?”劉逸想著,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可是他的提議剛出,就被他自己給否決了,“不行,那兩個守門的昨天已經見過我了……”
陳天齊卻是好笑著,“王子,沒想到你的想象力還挺豐富啊?這電影的臥底橋段你都能想出來?”陳天齊的眼睛裡噙滿了笑意,他搖了搖頭,“不用那麼麻煩,等人到了你跟著我直接上去,他們若是敢阻攔的話我就把他們這個工作室給一鍋端了!”
遠邊的夕陽盛大而金黃,照進陳天齊那帶著狠意的眼睛裡,油然發亮。劉逸“咕咚”嚥了口吐沫,沒敢再過出聲。
兩人等了數十分鐘,一輛麵包車在陳天齊透過車窗的懶散招手下停在了他們的面前。麵包車被人從裡面拉開,紛擁的跳下來了數十年輕人。
這些年輕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一個個左青龍右白虎的,看的劉逸一陣心驚肉跳。
年輕人其中一位還算善面的衝著陳天齊打起了招呼,“齊哥!”
“來,都來見過齊哥!”
“齊哥!”
陳天齊像一位江湖大佬一般吸了最後一口煙,將菸蒂丟在了車窗外,他點了點頭,便拉開車門下了車。
劉逸有些心怵的也跟著下了車,陳天齊看了一眼前方的民房,愜意的一聲,“走。”
一行人氣勢洶洶的衝著快盟的老巢去了,門口這邊常年“站崗”的兩打手見狀不妙,其中一人趕緊跑進了民房,也不知是臨陣脫逃還是叫人去了。
剩下的這一人人高馬大,他也自恃著他的體格特殊,練過幾年,便硬生生攔下了當頭陳天齊的步伐,“你們幹什麼的?這裡不許進!”
陳天齊穿著校服,一身白色襯衫領口被拉的老開,一看就不像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他吊兒郎當的插著口袋,有些不悅道,“我要見你們的老闆,讓我們進去。”
那打手不由再次看了陳天齊一眼,見他一身學生標配,雖然身後跟了不少不好惹的人,但他還是不屑的哼了聲,“想見我們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