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是誰,胡宗偉是誰,韓平正是誰,對她來說,完全是過眼煙雲,壓根兒就沒往心裡去。
旁邊的小碧便笑道:“杜小姐可能忘了,她是張公鐸張大人的兒子,就是前幾天你叫他在外面跳胡床那個!”
這下杜若一下子想起來了,不由也笑道:“你說的是他?只是他這麼快就來了,難道那隻胡床他這麼快就跳過去了?”
小碧也半信半疑的道:“不可能吧,那隻胡床那麼高,他又全身盔甲,沒那麼容易就跳過去吧?!”
杜若便笑道:“這樣,小碧,你出去看看,他要真的能跳過那隻胡床了,我就見見他,看看他是怎麼跳過去的,他要是沒有跳過那隻胡床,純粹是來搗亂的,你就趕他走!”
小碧便道:“好吧,我去看看!”心中卻道:“趕他走?那可是捧聖控鶴都指揮使張公鐸的兒子,你們做主子打的趕他走可以,我們做下人的,那還是算了吧!”想著走了出來,果見站在馬旁渾身盔甲的正是張承驛。
張承驛見只有小碧出來,不由奇道:“咦,小碧,怎麼只有你?你家杜姑娘呢?”
小碧便道:“張公子,我家杜小姐問你跳過那隻胡床了嗎?你若是跳過,她便出來見你,若還是沒有跳過,就愛是請你回去吧!”
張承驛一聽就急了,連忙道:“我不是來跳胡床給她看的,我是來接她出去住的,你進去告訴她,就說我知道她現在在這裡住的不開心,我們家在浣花溪邊上還有一套宅子,那裡很大很寬敞,她可以搬到那裡去住!”
小碧回去將這話據實一說,杜若立刻便氣炸了,怒道:“這個張承驛是想怎麼樣?方公子還沒說什麼呢,他就又來請我走?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住的不開心?我開心著呢!還浣花溪邊還有一套大宅子,他想幹什麼?金屋藏嬌?小碧,立刻出去趕他走,這樣的人,我不想見!”
小碧卻畏縮的道:“杜小姐,我不敢!”
杜若一愣,看了小碧一眼,不由問道:“就因為他是張公鐸的兒子?”
小碧點了點頭,杜若便更氣了,怒道:“我不管他是誰的兒子,只要敢在我面前放肆,我就叫他吃不了兜著走!”說著,從柱子上解下一根馬鞭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小碧見勢不妙,沒有跟出去,卻朝倚竹樓快步走來。
方府門外,張承驛正真心實意的等在那裡,突然間杜若怒氣衝衝的出來,不由連忙迎上去,高興的叫道:“神仙姐姐,你出來了?”
杜若卻立刻指著他的腳朝他喝道:“站著!哪個是你的神仙姐姐?!”
張承驛便立刻收腳笑道:“就是你呀,除了你,誰又能稱得上我張承驛心中的神仙姐姐呢?”
杜若給他氣的杏腮發紅,怒目圓瞪道:“住嘴!我不與你鬥口,我只問你,今天是走還是不走?”
張承驛見她豔若桃李,發怒的樣子更是妖媚可人,不由促狹心起,笑道:“我今天就是誠心實意的來接你出去住的,那個姓方的對你又沒有什麼意思,現在只巴巴想著怎麼去哄那個三小姐了,你又何必對他死心塌地?還是跟了我去,我保證對你好過天上的神仙,而且我爹還掌管著整個成都的巡城司,我也在巡城司裡著個校尉的職銜兒,有我的名頭在,只要你不要惹那些大員,你可以在成都城裡橫著走了,怎麼樣?”
“你——”他不提這茬兒還罷了,這一提,不啻於直接揭開杜若心頭一直害怕的傷疤,這杜若這幾天正憋屈的慌,一肚子火沒處發,立時就有人傻傻的撞了上來,杜若也便不客氣了,只斜著眼兒眯著看了看張承驛一身的重盔重甲寒聲道:“姓張的,你是不是覺得穿了這一身的王八殼子我就拿你沒辦法,所以才這麼的囂張啊?”
“囂張?哈哈,”張承驛一愣,見斜眼兒看人中的杜若竟也更添風情,怎麼看怎麼別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