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揪著張氏那賤蹄子打了頓。衝西屋去揍趙銀生時,那傢伙,還想裝病訛了人。也不想想俺婆婆是啥樣的人,就那點唬人勁頭,還敢在俺婆婆面前耍大刀?就俺婆婆那彪扯扯的,唬勁兒一上來,當即就要給他腦袋上開個洞。結果你猜怎麼著?”
說到這她頓了下,又道“結果那王八羔子頓時就熊了,大喊著做錯了,再不敢造次了。”
李空竹盯著她在那興奮的舞刀勁兒,忍不住好笑道“也就你敢說了你婆婆彪!”
“這不是隻有咱兩嘛!”麥芽兒嘿嘿一笑。見菜跺得差不多了,就趕緊將外面的大鍋添上水開始燒了起來。
和了餡,將醒好的面拿了出來,邊揉邊道“要不說俺婆婆好使哩!鄭氏那麼彪,都被我婆婆治得不敢再吭了聲。何況那張氏就一張能挑撥事兒的嘴兒?能做個啥!”
說著,她又壓低聲朝那院努嘴“沒瞧著這些天都不敢出來見人麼?聽俺婆婆說,她把那賤人的臉都給抓花了哩,俺心裡別提多解氣了。你不知道,那天在集上時,俺當家地被揍暈過去了,俺當時急得要跟趙銀生拼命。就是她讓趙銀生那熊人抓著我的頭髮哩,暗地裡對俺又掐又懟的。就是個陰損人兒”
她手法快速的將面揪了麂子,擀了皮。放了餡進去,一個打轉,轉眼一個包子就包出了褶子花,放一邊的蓋簾上,又快速的來了第二個。
李空竹聽她說著,心頭也是驚了一下。
想著那天回來時,趙君逸被裡長叫了過去。究竟鬧成了啥樣,她當時因膀子高腫的實在太疼,就不想分精力去理,也就沒有跟了過去。
只趙君逸在回來時,淡淡的道了一句“張氏趙銀生被打了,契約他們不願籤,以後只管各行其事,互不相關就好!”
卻沒想到,這裡頭還有這麼一大出。想著那個張氏,她不自覺的眯了一下眼。能三言兩語的將鄭氏給攛掇過來打仗,想來心機不是一點半點。
吃了她這麼大口子氣,李空竹到現在心頭都有些不得勁。不過好在鬧了這麼一場,幾房人是徹底的僵了下來。
只要他們還要點臉面,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找了她們麻煩才是。
回過神來的李空竹將洗好的下水用刀切了。豬大腸扔進骨頭湯裡燉著,待開了,又加了白蘿蔔進去。
豬肝切成小長條,用著少量的白麵澱粉和著蒜薑末加醬油醃著。
沒有青椒蒜苗,只得用了幹椒跟圓蔥代替。
見外面麥芽兒包子上了屜籠,她這邊也開始點了火,準備將豬肝爆炒出來。
鍋燒乾,加適量的油,待油辣,就將醃好的豬肝趁著熱油倒下去。
“滋啦”聲聲中。快速的揮動著鍋鏟,來回翻炒幾下起鍋,再將幹辣椒放鍋裡炸成油亮色,又將圓蔥放入鍋中炒熟。再然後,將爆炒好的豬肝,再次下鍋混在一起抄幾個來回就起了鍋。
這種作法很新穎,麥芽兒在外面聞著香味就尋著進來了。
看到她的炒法就奇問“嫂子,這菜是你在那大戶府裡學的不成?好香呢。比著溜肝尖聞著都帶勁!”
李空竹不語,抿著笑的拿了雙筷子讓她夾了一筷進嘴。
豬肝很嫩,小長條一咬就斷。圓蔥和辣椒的味道中和了豬肝那股腥味。不似溜肝尖那種有點帶硬的嚼頭,是那種說綿不綿,軟中帶一點硬的感覺。
“嗯,味不錯呢。一咬就斷,還真是好吃!”
李空竹笑著道了句,“好吃就好!”
正說著,外面收活回來的趙猛子就大笑的喊道“媳婦兒,你跟俺嫂子做啥好吃的了?我剛在房頂就聞著香味了。肚子裡的饞蟲都給勾出來了哩!”
“你一張嘴除了吃還能幹點啥?”麥芽兒笑著嗔了他一嘴。將爐上水壺溫著的水倒盆裡給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