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害怕的伸出手,招著讓他近前。
待他真的近到炕前時,她一個快速起身,緊抓他的手問,“有沒有一點……一點點……”
她急急的比了一個小點的樣子,“喜歡過我?”
有,男人喉結滑動,卻並不出口。只一雙眼越發的濃黑了起來。
李空竹盯著他,一直緊緊的盯著他。
看不透,真的看不透。
有些頹廢的鬆了手,“不喜歡算了!反正我有好多糖,明兒就會好了。多吃點就會好了!”
喃喃的重又趴了回去,再次挖了顆進嘴。允著,大口允著。
男人見此,很想就此與她攤開。
可他不能,單不說他能不能活著回來,便是她是自已弱點一事,也絕不能讓外人知道了,於她來說不公平,也不安全!
嘆息著上炕,與她面對面而坐。將之罐子用力的拔了下來。
“你幹嘛!”女人來氣。很是氣惱的坐起與他怒目相視。
“吃太多不好!”男人並未與理會她的氣惱。將罐子放於自已的手邊,見她來搶,毫不客氣的給擋了回去。
“趙君逸!”女人徹底的來了氣。插了腰,很是不服的大叫著,“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你管我呢!還我,快還我!”
她瘋了一樣的去搶奪。男亦是不慌不忙的任了她的張牙舞爪,輕鬆閃過的就是不給了她糖罐!
“啊~~啊~~啊~~”搶奪不到的女人徹底崩潰的大叫起來,“還我!”
看著她眼淚已然又飆了出來。
男人終是無可奈何的嘆息了聲,“暫時不會走!”
“?”
以為聽錯的某人,眨著水光一片的秋水剪瞳看他。
心不受控的亂了幾許,男人有些無奈的又重複一遍,“暫時不會走!”
“真的?”
“嗯!”
“誰走誰王八?”
“……”男人抱罐下了炕。
女人重端坐回炕上,看著那即將掀簾出去的男人咧嘴笑了起來。
“當家地!”
男人頓步!
“謝謝你!”
極僵的勾唇一瞬,謝他麼?若她知道了自已剛剛差點毫不猶豫的跟著崔九走的話,會不會恨死了自已?
得知了他暫時不會走的李空竹,重又恢復了活力的下了炕。
趿著鞋子快速的掀簾追了出去。
“當家地,你可有吃過午飯?”
“沒!”
“那我給你下碗手擀麵吧!”
“好!”
李空竹很是歡喜的跟著他進了小廚房,拿著小盆舀了碗麵出來。
著他幫著燒火,她又拿了兩顆雞蛋出來。
“瞅你這兩天臉又白了的,還是多吃點雞蛋吧!從今兒起,我每天早晚給你煮一個可好?”
“嗯!”
男人任了她嘰嘰喳喳的在耳邊不停的說這說那,看著她咧嘴笑得很活潑的樣子,心情也隨之鬆快了一分。
剛剛她那頹廢加之傷心時流出的眼淚,是真真的讓他心頭悶痛之極,也不喜之極。
想著男人不由得暗呵了聲,年少不足十歲時便與祖父征戰沙場,雖不是很大的戰役,但也受過不少的外傷。
任何一個敵人在刺穿他身上的皮肉之時,他都未覺著有半分的心疼。
只有她的眼淚,跟那場冤氣沖天的殺戮。
男人手不自覺的緊捏了起來,尖刺的柴禾狠狠的刺進他因隱忍而掐得血肉模糊的掌心裡。有血順著柴枝流了下來,男人卻不猶如不自知的捏握得更緊來。
正將話題由吃雞蛋,轉到又接大單上的李空竹不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