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人開門出了院門,獨獨的就留了她一人在家裡。鄭氏氣得咬牙切齒的同時,轉身就找了個手臂粗的大棒子出來。
“吃裡扒外的兔崽子的玩意兒,人哩,死哪去了?還不給老孃出來,沒聽到後院的豬都叫了麼!”
剛從山上割了把沒枯死的草回來的趙泥鰍,正在後院騰著揹簍哩。聽到了這身罵,那小身子抖得就跟篩了康般。
“人哩?死了不成?還不趕的答把話,是不是得老孃親自來讓你張嘴啊。啊~~”
前院沒得到回答的鄭氏,越加的暴怒的喝罵了起來,趙泥鰍拉著單薄不合身的補丁衣袖,抹了把子臉上被草弄癢的地方,見人急了,就趕緊顛顛著小腳步向著前院跑去。
“娘~”
一到前院,就見鄭氏那張胖要多黑就有多黑。三瓣嘴兒的唇辯在那噁心的翻翻著,看到了趙泥鰍過來,髒罵是隨口就來。
“個賤崽子,老孃叫你半天了,你啞了不成?短命的玩意,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吃,家窮成這樣,沒見你個背時鬼分擔什麼,倒他孃的還時不時的去做那吃裡扒外的事情。看老孃不打死了你。”
她罵著的時侯,就已抄起那棍子跑下了臺階。趙泥鰍看得害怕,縮著那乾枯的小身子卻沒有躲開來。
看著那大胖手來抓,就有些認命的閉了眼。
“啪啪!”重重的悶棍聲就那樣毫不留情的打在了這個不足五歲的娃身上,且一邊被打的同時,還要一邊捱了那施暴者的罵。
“狗崽子的玩意兒,是不是連著你也覺著老孃好欺負了?看著老孃被休,被你那死人爹打罵,是不是覺著心裡痛快了?老孃告訴你,老孃就算被休了,你他娘也還是了老孃肚子裡的種,想拋了老孃吃裡扒外,沒門……賤人,賤人。”
與其說鄭氏是在打孩子不聽話,不如說她如今是把所有的怨氣全撒在了娃子身上。
回想起自休後的這些日子的種種,不但時時要被趙金生看著,更是連著出屋一步都得被喝罵。有一回她好容易趁著空的去了趟村口,想去找了那賤蹄子說理兒。不想這還未倒地兒哩,就被趙金生那殺千刀的給揪著頭髮拖了回來。
且回來後,趙金生不但對她又打又罵,見她反抗,更是兇殘拿了繩子綁了她,將她給拖回了孃家,直接說不要了她。
越打越恨的鄭氏,只覺得那次好生的窩囊,自已被拖回去後,孃家人不但不幫了忙,還死求著趙金生不讓其把她給丟在了孃家。
還說什麼,若以後她再敢犯,就隨了趙金生將她給隨便扔哪,也別往了孃家扔,說什麼鄭家沒有她這樣的女兒。
沒有她這樣的女兒?鄭氏冷哼!
她怎麼了?她不過是想為著自家掙更多的利益罷了,一個個都嫌棄著她,如今連著商量事兒,都要偷著撇了她,真當她傻不了成?
“啪啪啪~”感受著身上的悶棍,一下重過一下,趙泥鰍閉著眼,咬著牙,強忍著那脫口而出的啼哭,任著眼淚流了一臉一身,也不願多出聲一聲。
“嘣!”“噗~”
隨著棍斷小娃子吐血的聲音響起,打得入了魔的鄭氏猛然的驚回了神。看著手中斷了的棍子,她氣得是一個大力甩手,將之給扔了遠了去。
提著那小人兒,正準備改用手扇巴掌時,卻猛然發現了那吐在地上的血沫。
那落下的手頓了一下,下個瞬間,就見她猛力的去將那已經耷拉著腦袋給搬了上來。
這一搬,嚇得立時的又脫了手。在那小腦袋再次耷拉下去的時侯,趕緊改提著為抱的將小人兒給抱了起來,一手去拍那正在翻著白眼的娃子,“死崽子,死崽子,泥鰍泥鰍。他孃的你別嚇唬老孃啊,要老孃知道你嚇唬……”
“吱嘎。”
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