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連造價高昂的具裝甲騎,都可能再擴遍五十人。但是,北海郡的悽慘現狀與豐厚戰利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流寇們在春耕時節席捲了大部分北海郡,將益都、壽光和都昌三個城市和周圍的鄉村統統捲入戰火。數十萬間房子被燒,數十萬人流離失所。數十萬畝耽誤了春耕的良田今年秋天將燈火書城獨家首發顆粒無收,明年青黃不接時,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被餓死。
“請吳大人幫我們通知北海父老,如果他們肯出青壯和我們一道收復失地的話,所有應徵入伍的年青人,都可以分到二百斤糧食和一匹絹布。入伍當日兌現一半,剿滅亂匪後兌現另一半!”秦叔寶反覆考慮了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向北海縣兵曹吳麒抱了抱拳,說道。
吳麒是整個北海郡既沒戰死,又沒有臨陣投敵劣跡的唯一一名武職。當日也是他冒著生命危險闖出亂匪包圍,將救求信送到了張須陀手裡。在朝廷沒給北海任命新的太守和郡丞之前,齊郡郡兵和北海郡郡兵之間如何配合,秦叔寶只能與他商量。
“啥!”吳麒嚇了一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從周圍其他人驚詫的表情上確認過秦叔寶剛才所說的話後,他趕緊抱拳還禮,結結巴巴地回答。“怎麼好,怎麼好讓齊郡再破費,當初說好了,這次出兵全部費用由我們北海縣負責!”
他一著急,話就有些不利落。但頭腦卻清醒得很,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如果沒有齊郡精騎冒死來援,甭說那些繳獲的戰利品,就連北海城都保不住。所以,吳麒認為,北海父老無論如何不能再打戰利品的主意,雖然整個民間都在嗷嗷待哺。
“光憑麾下這一千多弟兄,我們打不下三座大城。等張大人帶著郡兵趕到時,恐怕三個城市也被流寇們糟蹋得不成樣子了!況且”秦叔寶向軍帳外指了指,補充,“百姓們剛剛逃出賊手,總也得讓他們有口飯吃啊。否則,不是逼著他們去提刀麼?”
帳中將士本來還準備出言反對,聽了秦叔寶的話,大夥不約而同閉上了嘴巴。將郭方預和秦君弘的殘部從城裡趕出去,只是剿滅流寇任務的第一步。如果不想辦法安撫百姓的話,今年失去家園的人無力生存,很可能也會成為流寇。於是,大地上又開始了新一輪迴圈,直到血流到無可再流。
“那,那就只發糧食,不用發絹布了。北海還有幾家大戶,眾人湊湊,也就把青壯們的軍餉湊齊!至於老弱,縣令王大人已經寫奏摺向朝廷告變,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朝廷就有糧食撥下來。”吳麒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眾人的臉色,決定部分接受秦叔寶的建議。
“這就對嘍,假如鮮于大人有玉麟兄你一半遠見,也不會落個家破人亡的命運!”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羅士信怕秦叔寶再多出讓齊郡的利益,趕緊上前拍了拍吳麒的肩膀,大聲誇讚。
“如此,吳某代北海百姓,多謝幾位大人恩德!”吳麒不太習慣羅士信的熱情,後退半步,再次長揖及地。
大夥笑著散去,分頭做攻打都昌城的準備。當軍帳中走得只剩下秦叔寶和羅士信兩個人士,後者突然轉過身來,用一種非常奇怪眼光上下打量秦叔寶,說道:“咱齊郡弟兄千里迢迢來救人,不取報酬也就罷了,你居然把繳獲的糧草物資再吐一半出來。這事情要被裴大人和張通守知道,肯定不會給你好臉色!”
“張大人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裴大人既然不管軍務,想必也不會插手戰利品分配的事情!”秦叔寶搖搖頭,微笑著回答。
張須陀教導他要做一個有遠見、懷有慈悲之心的將領,這一點上,秦叔寶不認為自己比李旭差。此番領軍出征,安撫北海郡就是一個非常好的表現機會。定謀時被李仲堅比了下去,做事時,秦叔寶必須將顏面爭回來。
“張大人也許不會說你,裴大人那關卻未必好過!況且咱們是齊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