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冬再也不顧冷秋是什麼眼神了,主動出擊,拳風冷勁,拳拳索命,將對方打得咬牙切齒,頭暈目眩。
他凌空一拳,直衝對方天靈蓋,路遠一閃,手掌包住他的拳頭,反手揪著左潤冬胳膊,跳起來喊道:“左潤冬,你居然這樣去折磨一個女人!你不心痛嗎?你既然愛她,為什麼要給她製造痛苦?讓她痛苦?你知道我愛秋,你知道我來帶秋走,所以,你就要折磨她?你以為我帶不走秋?我告你,既然我能夠進到山裡,我分分鐘都能夠把她帶走!可是我為什麼不把她帶走?因為我知道,秋她現在不愛我了!”
“她愛上你了!你這個瘋子!”路遠激動得語無倫次了。
左潤冬擰住他哆嗦的手腕,只需輕輕使力,便可聽見“嚓”的一聲,骨骼斷裂,可是因為他的那句話擰骨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瞳仁抽搐。
她愛上你了,你這個瘋子!
左潤冬看向冷秋,她別開臉去,背對兩個男人,雙肩抽搐,臉色蒼白,即使流淚,誰也看不見。
“還輪不到讓你來告訴我,她愛我!她愛我,又關你何事?”左潤冬暴怒地大吼。
“對!是不關我事!可是我愛她!我愛她……”說著,一個硬梆梆的拳頭“嘭”地砸在他右臉。
被猛地一擊,左潤冬猝不及防,擊得頭暈眼花,修長的雙腿搖搖欲墜。趔趄後退,深吸了一口氣,驀地,一團熱乎乎的黏液從鼻孔裡流出。
剛扶著一棵小樹,慢慢站穩,“嘭”又一鐵拳,重重錘向左臉,打得他一屁。股跌坐在沙地上。
——
左潤冬一低頭,鼻血像流水一樣往下淌。
他弓著腰,單手強撐著腳邊的沙地,緩緩站起,長長地籲出氣,伸出一根食指,輕輕揩去鼻血,舌頭舔舔乾裂的唇正要開口,“嘭嘭!”“嘭嘭嘭!”兩個、三個、四五個……
“讓我來替她教訓你!你這個瘋子!”
“你憑什麼要讓她傷心?”
路遠的拳頭像暴雨一樣,密密麻麻,轟轟烈烈,打得對方轉不過身,睜不開眼來。
他把打沙袋的力量全部彙集於此,瘋狂而兇猛地宣佈戰鬥高。潮。
他恨這個男人!奪走了他最愛的女人!雖然是他把冷秋推下去的,可是他怎麼可以有那麼大的本事,迷住了他的女人!
踉蹌著的左潤冬來不及躲避,一張臉被打得左搖右擺,分不清東南西北。
事實上,他根本就不想躲,他勇敢地接著,接著對方所有的拳頭。
他知道,也只有無聲無息的接著了路遠暴怒的拳頭,他才可能有點滴的釋懷,進而去說服自己知錯了,對她深感愧疚了。
嘭!又一拳頭砸了過來!
打得左潤冬嗆咳,連連卻步。
光使用拳頭,似乎一點也不過癮。路遠雙腳在激烈的戰鬥中主動出擊。
前一掃腿,後一猛踢。
漸漸的,本無反擊之心的左潤冬,也開始有了動靜,很自然利索地左一偏頭,右一轉身,靈活躲避。緊接著,在戰鬥強勢攻擊下,眼見危險越逼越近,他才赫然驚醒。
路遠是決意要打死他!
於是,手與腳的節奏由輕到重,由慢到快,漸漸地發展成自由攻擊。
兩個大男人在黎明時分的沙地裡東一拳,西一腳地踢打扭揪,難捨難分。
打鬥越來越激烈,殘酷!
彷彿比槍林彈雨,刀光劍影還要讓人可怕!
在他們戰鬥之外的冷秋,原本以為,他們只是打幾拳過過癮,便會收手。
卻不曾想,越打越起勁,越打越給力。
冷秋忽然心驚地想到,這兒是左潤冬的地盤,路遠是外人,也是他們的敵人。
就算左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