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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痕——”我愣在那裡。他生氣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
“無妨,你不讓殺他,便不殺,你想見他,便去見——回頭,我差微藍來接你就是——”
他輕輕撫開我的手,轉身走了。
他生氣了。直到他走遠了,我仍呆呆的站在那裡。他生氣了。
待回過神來,心裡竟有一絲竊喜。他生氣了——這個,算不算,吃醋?
呵呵。他竟然吃醋了。
剛用過午飯,微藍竟真來了。
“走吧,殷莫漓!”她穿一身淺碧的衣裳,更襯得身形優美。
“姐姐!”我笑笑的過去扯她的手。心情好。
“瞧你樂的這樣子。爺那裡還在氣頭上呢,午飯都沒吃!”
“他竟沒吃午飯麼?你都不勸著!”我忍不住輕聲抱怨她。
“吆,還有臉抱怨我呢,也不知道哪個人將他氣成這樣的。自己倒高興的什麼似的。”她不屑的撇嘴,輕輕點在我頭上,“莫漓,你這小腦瓜裡到底想什麼啊?”
是啊,我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原來我竟也不知道的。
我慢慢冷了一張臉,一面由著鶯歌幫我將風衣繫好,一面抬頭問微藍,“他是真生氣了麼?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想的,我只想見見他,想讓他親口跟我說清楚。”
“說清楚什麼?有什麼好說的?”
是啊,說清楚什麼?有什麼好說的?
看我楞在那裡,微藍過來牽我的手,“你貫會跟爺調皮,偏爺又這麼寵著你的,走吧。”看我遲疑,她又道,“走吧,去看看也好。將你心中的疑問都解了,也省得整天惦記。”
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明媚燦爛的陽光。有時候,我覺得陽光對於冬天的意義不在於溫暖身體,而是溫暖心靈。微藍臉上的神情,始終淡淡的,只牽了我的手,緩緩的走。
越靠近菊園,我的心便越冷。腳步亦越加的躑躅。
我到底想做什麼呢?我到底在做什麼呢?見他?見他做什麼?他竟那樣無情的利用我!竟那樣狠心的折磨我!竟那樣欺騙我折辱我!
我緩緩吸吸鼻子,紅了眼眶。我想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活著?對我的那些好到底算什麼?不是說當我是知己麼?不是說對我好是幸福的麼——怎麼可能,一瞬間就全部變了!我不信!
微藍感覺到我的瑟縮,“怎麼?冷麼?”
我擦擦眼角的淚,“沒事。”
“怕了?我們不去了,好麼?”她牽了我的手安慰。
“姐姐,我是真想見見他的,好多事,我想不明白,我心裡難過。”
菊園竟沒有一人看守。只深紅的大門緊緊的關著。
“怎麼沒有人看守?”
“我們在旖旎居時不也沒有人看守?爺可能走出來半步?”微藍將我冰涼的手放在唇邊呵暖。
整個菊園,幾乎都陽光拋棄了。我只覺得一色的陰森可怖。四樓和四園之間的那排高大的樹木的枝椏在寂靜的菊園裡劃出斑駁的痕跡。越往裡走,越覺得寒氣逼人。
剛繞過前廳,便遇見了娃兒。他一張小臉,滿是驚惶,看見我,動一動唇,竟轉身就跑。
“娃兒!”我喊他一聲,他站住,卻並不回頭。
“娃兒,爺爺呢?”我緩步走過去的時候,那孩子已經淚流滿面。
“你怎麼才來?你怎麼才來?他們都欺負我!都欺負娃兒!爺爺病了……娃兒……娃兒……”他抬著一雙淚眼看我,忽然撲到我懷裡痛哭。
好容易將他從懷裡扯出來,“我們去看看爺爺,好麼?”
房間裡昏暗極了。老爺子便在那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