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他,看不透他,索性連猜也不猜了,一切由著他便是了。
他生意上的事情,我從來不去探聽。他處理公文,我便遠遠的站著,保持什麼都看不到的距離。他議事時,我便遠遠的躲了,連茶也不去奉。可是他卻從不忌諱我的存在,常常跟我談起生意上的事情,什麼生意好做了,什麼生意損失了。他有很強的能力,處理商務上的事情得心應手,對待雪堡各方面關係遊刃有餘。
而且,我想到一個方法可以儘量的逃避吃藥。藥吃下去,找藉口離開,然後嘔吐掉。不是什麼好法子,卻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我不能死,我要活著。我必須活著。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我蹲在牆角,一面擦嘴角的藥漬,一面不由的苦笑,原來“吐啊吐啊就吐習慣了”竟然是真的。只五天我便已經“吐得非常習慣”了,一碗藥喝下去,我幾乎會立刻的嘔吐出來,連帶的胃裡翻江倒海的疼痛。
“莫漓?你在做什麼?”身後這聲音,用腳趾想都知道是誰了。我又苦笑,他怎麼跟過來了?可憐兮兮的捂了胃傴僂著身子轉身看他,“都看到了還問我?”
“你竟然還笑?你看你像什麼樣子?!這究竟怎麼回事?”他一臉的嚴肅。
“沒什麼,實在吃不消這藥味的,不吃你又不肯。”
“每次吃藥都會這樣嘔吐麼?”他伸手扶著我的手臂,皺著眉問。
“差不多吧,有時候好些,有時候就…。。”我說著,轉身又一聲聲的嘔起來。——裝可憐,這招我還是會用的。
“你這孩子,怎麼會這樣倔強呢?我是這樣不通情理的人麼?你就這樣難受著也不肯跟我說麼?”他的語氣滿是焦灼和氣惱,卻也滿含著無限的憐惜。“這可如何是好呢?”
看他那一臉的著急,我心裡倒是小小的開心了下,這下子,不會再勉強我吃藥了吧?我不想死,我想活著,活著多好,活著就有希望的。
可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第二天一早,我服侍風宇澄起身時,他興高采烈的拿了一隻小瓷瓶子獻寶,“這個給你吃!”
“什麼啊?”我不由的滿臉黑線,這人,怎麼這樣執著的?
“上好的補藥,叫做暖香丸。單要備齊了材料也要一年呢。”看著他獻寶似的的神情,我幾乎要哭出來,“這麼寶貝的藥,還是不要給我吃的,我身體好的很。”
“好什麼啊,這個又不苦,又不會反胃的,吃就是了。”他笑著,遞一粒給我。
我呵呵傻笑,命苦啊,怎麼就逃不脫這命運。
正說著,青梅脆生生的道,“公子吩咐給殷公子做的衣服,都送到了。公子要去偏廳看看麼?”
“好,去看看!”他伸手牽我的手,我瞪瞪眼睛看他,他嘿嘿一笑,傻傻的捻捻指尖,竟乖乖縮回手去了。
他備給我的都是頂好的衣服,檔次上都是按照他自己的標準來的。天蠶絲的內衣、薄襖、居家服,錦緞的外衣,裘皮的披風,輕紅淺碧的種種顏色幾乎應有盡有了。風宇澄信手取一件緋紅的居家薄襖,笑道“你穿這個肯定好看的,我一直想看你穿這樣的顏色來的。”
我伸手接了笑道,“為什麼?”
“只是覺得你合適,肯定好看的。去,穿了來看看。”
風宇澄的眼光倒是真的好的,那樣的紅色,含蓄而**,襯著我嬌白的一張臉,更顯得靈動活潑、光彩照人。我整理著袖口緩步走出來,一抬頭便看見風宇澄微微正在那裡,“我想到會好看,沒想到會這樣好看呢!”
“切,不要!這樣的顏色不會很女氣麼?”我撇撇嘴,扯著袖口道。
“不,恰恰好,再沒有誰能穿出這樣的氣質來了。”
正說著,門口馮管家沉聲道“公子,菊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