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已經相伴兩年,看著她逐漸跟周圍人打成一片,眉宇間也漸見明朗,我作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給她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儘管我們從來不言情愛,也知道她心中猶有記掛的人,但我還是想一試。於是在眾人的起鬨之下,我向她坦承了自己地心情。當她點頭地那一刻。我激動得在大庭廣眾之下哭了,牽起那雙手的時候,我以為那就是永遠……”
“她說,不需要豪華的婚禮,也不喜歡氣派的排場,只要簡簡單單就好,於是婚禮當天只有熟悉的幾個下屬與朋友,對於離都那邊的親人也只是告訴了訊息,更因為他們對於自己這一樁親事的反對。我甚至沒帶她回去省親過。那時候,我從來沒想到這當中會有什麼原因。直到多年後璃兒問我什麼時候有了個舅母,我開始疑惑,究竟是她不想理這種繁文縟節還是在在逃避著什麼……”
“她真的是一個好妻子,無論那天多累,總會親手為我洗手作羹,吃著那不算十分美味卻滿載她心意地飯菜,我會想其實皇宮裡頭的珍饈百味也不過如此,直至我發現隨著日子地堆移,自己地腦袋越來越混亂,我開始察覺那當中的心意是什麼……”
“那段時間,書房裡的東西經常有被移動過的痕跡,即使微小,但我卻依然看得出,是誰能在府裡隨便出入而不讓人懷疑?我發現自己不想去思考這個問題,逐漸地,開始將重要的情報收起來,放在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即使腦袋再混沌,我也不會忘記自己作為一個三城守軍總將領的職責……”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腦袋經常抽痛,有幾次甚至發現自己醒來之際並不在自己的房間之內,那種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越發明顯,每一次仿如從夢中醒來地情況讓我感到恐懼,我必須得做點什麼,但有誰能真正相信?這時我想起了遠在離都地姐姐,那個嫁入皇宮的姐姐,但再見面時,那個昔日溫馴地姐姐已不再是他所熟悉的親人,深宮的生活總會讓一個無論以前多單純的人變得複雜,她並不能讓我信任。( 君&子&堂&首&發 )辭別了姐姐,準備離開之際,卻讓我遇到了璃兒,那個已長至我膝蓋高的外甥女,那雙至此都一直純真正直的眼瞳讓我很欣慰,抱起她,問璃兒,幫舅舅做一件事好不好,那聲大大的回答好讓我決定將那幾幅屬於機密的地圖交到了她手上,璃兒是一個很好的孩子,我始終這樣相信著。”
“又一年過去了,突然發現以前並肩作戰的兄弟一個一個地消失不見,捶著腦袋卻想不起很多東西,看著手上那不知什麼時候沾上的血汙,我一陣恍惚,我做了什麼?這些血跡又是誰的?衛海,這些血可是你兄弟身上的哦,你已經是我的傀儡了,傀儡?什麼傀儡?我究竟做了什麼……”
看至此,那手札上的筆跡已繚亂得幾近看不清,在腦海中將那斷斷續續的情節湊起,玄墨已經大概猜得出事實的全貌,傀儡?控制人的心志?玄墨知道,此刻自己的心裡同樣有著不好的預感。
“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而且從她的行動看來,一場大災難即將來臨,我想大吼,想讓所有人知道,你們眼前那個熟悉的衛將軍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不要相信他,但我做不到,被不知不覺控制著的身體與靈魂無法掙脫,直至城門被開啟,直至鮮血滿地,直至心如死灰,而在那以後,我才知道,原來你連名字都不曾是真的,谷汶……”
一片模糊的字跡裡“谷汶”兩字顯得尤為清晰,那彷彿融入所有的愛恨而成的筆劃甚至穿透紙背。
“舅舅……”撫摩著那一張張的紙頁,玄璃眼中有著沉痛,她不知道她的舅舅是如何面對那個至愛的女人對自己下毒的情景,更不明白那是一種怎樣的情能讓他即使早就懷疑卻遲遲不願面對以至弄成今日的局面。
“最後一張。”將最後一張塞到了玄璃手上,玄墨眼中一片沉默。
“因為我的自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