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劍交擊三次,第一次交鋒,軟劍一蕩,竟幾乎沒有擋住對面的劍勢,黑衣人急忙回劍自救,對面長劍已侵人近身處半尺,
他迅速反腕上撩,月輝光華四射,絕世寶劍,吹毛斷髮,削鐵如泥,拿在此等高手掌中,更加如虎添翼。
對面一劍展開,看似一次與月輝相擊,實則分十三次,把劍敲在月輝劍背上。因為速度大央,運力太巧,十三次兵刃祖擊聲,乍聽來,竟只有一聲。一聲劍擊之後,月輝黯淡,寶劍斷鋒,迎面劍勢仍指咽喉。黑衣人臨危不亂,手中斷劍貼千腕上,反手架在喉頭第三次交擊,劍夫刺中劍柄,
黑衣人的深厚內力立刻如潮水般沿著劍鋒襲去,誰知卻被一種至柔之力一接一蕩,竟又反襲自身。
黑衣人悶哼一聲,手中劍柄碎為木屑,右手不自覺發出一陣輕顫,身子被自己的力量震得遠遠跌退,唇角溢位鮮血。
待得站穩之時,劍尖已經指住喉頭,劍鋒森冷,令得他咽喉處肌膚生寒,劍鋒冰冷,映出他蒼白如紙的臉與唇邊鮮紅的血。
一切彷彿剛才的情形重演,同樣突施進擊,同樣直攻咽喉,容若等四個人都攔不住他一杆槍,而今他竭盡心力,也擋不住這一把上天人地,無個人者側蘭不住他一杆槍。而今他竭盡心力,也擋不住這一把上天人地,無痕可尋的利劍。
劍意冷伶,指定咽喉,持劍的人靜立月下,容華更勝明月,赫然是董嫣然。
她一路暗中尾隨容若,雖也見了些小兇險,但容若大多可以應付過來,便也不加干涉。
唯有今夜,這黑衣人的一槍幾乎要了容若性命,此人武功奇高,令她不敢輕視,所以當機立斷。出手制住他。這才祝聲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暗算容公子,”
黑衣人面色慘然,望了望制住自己的長劍,再看看這容貌與武功同樣絕世的女子,一語不發,
董嫣然輕輕一嘆,美目凝注他,柔聲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暗算容公子?”
同樣的問句,同樣問來,卻是輕柔婉轉,叫人不忍拒絕。黑衣人微微一震,抬頭望去,正望見一雙清明妙目中,只覺三千春水,滿天春風,都化做那明眸中的漣漪,徐徐散去,卻叫人的心魂也都跟著散去,再也移不開目光。
耳旁再聽到同樣一句問話,第三次響起:“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暗算容公子?”
聽來已輕柔人心,溫柔人骨,叫人如何能抗拒。聽來已輕柔人心,溫柔人骨,叫人如何能抗拒。
黑衣人的目光已深鎖在董嫣然的明眸裡,再也移不開,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我,我是……”
他臉上露出驚的表情,眼中有著探探的掙扎,身體緊緊繃住,偏偏嘴卻像不受意識控制一樣說了出來:“我是日月堂的人,奉命……啊!”
這句話說了一半,他猛然往前一撲,長劍自他喉頭穿過,血順著前身滴落下來,他的眼睛卻仍是呆呆望著薰嫣然,喉嚨因為受了傷無法再說話,只是不停開合,發出咯咯的聲音,鮮血還不斷地溢位來。
這樣淒厲的瀕死之狀,讓董嫣然眉峰微皺,抽劍後退,至此,她眸中那奇異的力量才消散,那黑衣人才失去劍上支援之力,砰然倒下,再也沒有動彈。
董嫣然獨立良久,方才輕輕一嘆,垂首看劍上鮮血已然添軍,仍舊明若秋水,輝奪日月,反手便要歸鞘,卻聽身後也有一聲若有若無的輕嘆,一種冰涼的氣氨,對著後頸處吹下來。
董嫣然渾身一凜,復又放鬆。漫聲道:“閣下一路跟隨。終於肯現身了嗎?”
身後傳來淡淡笑語,卻又飄忽得讓人辨不清方位:“你怎麼不學那人,一劍往身後斬來?”
“我一路上隱隱都感覺有人暗中緊隨,數次出手試探,俱都無功而返,閣下武功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