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耿炳文咕嘟咕嘟灌了好幾口茶水,這才平復了病情,推開了一直給他按摩的小丫鬟,有氣無力的說道:“既然皇上有命,老臣不敢不從,只是我這身子怕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老夫已經是風燭殘年,多活一天少活一天都無所謂了。只是怕是耽誤了皇上的大事,那老臣就萬死莫贖了。”
齊泰坐在座位上,看著耿炳文的樣子,像是真的病了,不過他也不敢全信,畢竟像他們這樣的老油條裝個病那簡直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準備,可以說是一秒入戲,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能說什麼?對方不僅是年老功高的開國功臣,還是朱允的長輩,他既然口口聲聲的說自己病了,那我還能硬逼著他去接旨嗎?以後還共不共事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既然長興侯身體有恙,那下官就不好打擾了。下官這就回去稟明皇上,讓他另擇賢才吧。”
說罷,站起身來,向長興侯作了一揖,道:“長興侯安心養病吧,下官這就告辭了。”
耿炳文躺在床上,吃力的向上蹭了蹭身子,對自己的兒子耿璇說道:“去幫我送一送齊大人。”
耿璇也衝耿炳文作了一揖,道:“父親,你好好休息吧。兒子這就是送齊大人。”說罷,陪著齊泰出了屋門,一直送到了大門口。
“駙馬爺請回吧,長興侯的身子還需要你去照顧。”齊泰走到門口之後,衝著耿璇拱了拱手,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然後就徑直轉身離開了。
耿璇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裡重重地冷哼一聲,嘴上掛起一絲冷笑,然後十分自得的轉身回了屋子。
耿炳文見自己的兒子回來了,臉上的神采頓時又恢復了起來,冷冷地說道:“他走了?”
“走了。”耿璇淡淡地說道:“這會兒怕是已經走遠了。”
耿炳文霍地一聲從床上站了起來,龍行虎步地走到門口向外望了望,十分自得地說道:“齊泰這個小子,一肚子壞水。他想的餿主意,他自己不去執行,反而想讓老夫給他頂雷。”
耿璇也是一臉得意地站在自己的父親身後,道:“他跟父親比起來還是嫩了很多,想給我耿家坐蠟,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耿炳文轉身回到屋內,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蘋果吃了兩口,一臉不屑地說道:“這幫書生,就知道自以為是。他們不瞭解肅王,我可是很瞭解。肅王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他費勁心血搞出的那兩件利器豈肯隨意送人?你去跟他談這個,無異於與虎謀皮。誰愛去誰去,反正老子才不會去趟這趟渾水。”
“父親英明啊。”耿璇站在耿炳文的後面,不住地拍著馬屁道。
齊泰回到家後,越想越覺得耿炳文在演戲,忍不住在家裡破口大罵他老奸巨猾。齊泰的老婆聽見後,心裡十分納悶,一臉不高興地說道:“他不去就不去唄,你去跟皇上說換個人去不就行了?至於在家裡這麼罵罵咧咧的嗎?”
齊泰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事情要是真的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好了。現在朝廷派不出人來去,那很有可能就會派我這個建議者去。”
齊泰的老婆一聽這話頓時嚇得六神無主,臉色都白了,立即跑過來抓住齊泰的胳膊,一臉恐懼的說道:“真的嗎?我聽說那個肅國在西北殺人不眨眼。當家的,你要是去了,可不要亂說話啊。我和孩子們還等著靠你養活呢。”
齊泰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手,道:“行了,我自有分寸。再說了,我去了之後,再怎麼說也是朝廷的欽差,肅王是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齊泰的老婆還是不肯依,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