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天很自然的回答道:“八百精騎無一生還,峽谷小道已經被我用山石封死了,現在我們過不去,他們也過不來。”
雖然已經猜到,但是還是不願意相信:“為什麼會這樣,有誰會知道我們要夜襲他們的馬場?難道有內奸。”
徐昊天搖著頭,東方流瀾見他不願回答,說道:“應該是悉天法王,在路上我們遇到過他,也只有他能猜測到我們的目的,看來這次要拿下陰山牧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徐昊天嘆了口長氣,悠悠道:“見到他們離開這個世界,我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要逃避,想要離開,真的不想再涉足這個戰場,朝政,甚至這個繽紛燦爛的紅塵,但是天下又有哪裡是淨土呢?走到哪裡能讓我過平靜的日子?所以我又選擇留下來。”
“先生。”衛青見到徐昊天流露的那憂鬱、頹廢的樣子,不忍叫道:“先生如果真地走了,那我們豈不是白來了。”
“是啊。”徐昊天道,“既然大家都沒了地形的有利條件,那就看看究竟誰的兵法厲害,兵者,詭道也。那我就來一試這詭道,是他匈奴詭異,還是我們奇妙。”
“經過這一次,不用說,匈奴肯定知道我們現在是在這裡,陰山把敵我一隔為二,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可以圍殲我軍。”
衛青沒有說什麼,怔怔的看著徐昊天,東方流瀾抬起頭看著東方升起的太陽又看看徐昊天,經過這次入魔,徐昊天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不同於以往的看不透,而是似是而非看透了卻又有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令人不知其中玄奧。就想那無邊無際的天一樣,昊天,這個名字還真的是起對了。
沒有浩浩蕩蕩的樣子,迅雷之勢撤出,除了飛騰的煙塵,和隱隱的人群,天空中連飛鳥都不見。
“大哥。”星月一眼望見徐昊天回來連忙跑出來,一路人馬,沒有一點的哀傷,眼中依舊可以看出激昂的鬥志。但是徐昊天的眼中和別人不一樣,絲絲的擔憂,絲絲的悲傷,絲絲的憂愁。
星月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徐昊天,但是這麼多人又不便問,於是轉向旁邊的東方流瀾:“瀾姐,詩君來了,說是邪道青冥宗新任宗主已經到匈奴了。”
“噢”徐昊天眼睛神芒外露,“新任宗主,自蕭堯死後不知道是誰有資格繼任宗主之位啊,來了最好,這下可有的玩了。”
左詩君在營帳中聽的有腳步聲,“是星月嗎?”
星月進去嘻嘻一笑:“詩君,大哥和瀾姐回來了。”
東方流瀾輕盈的步伐走進去,“詩君,總算來了啊。”
左詩君一時不明白問道:“怎麼,流瀾一早就知道我會來嗎?”
“那當然,清音閣雖立處世外,只為制衡天邪宗而留存於世,但是也一向救民於水火,救國於危難,匈奴和大漢之戰,邪道必會參與,混水摸魚從中得利,詩君又怎麼會不管,是不是?”
左詩君笑道:“流瀾就是流瀾,青冥宗新任宗主是陳玉俊,是蕭堯的師弟,一身修為不會低於蕭堯,據說這些年潛心閉關修煉,前兩月剛出關,為人霸道之極,從小修習霸王訣,對於霸王訣,就是我清音閣也沒有記載,所以有什麼威力我們也不得而知。”
“霸王訣?”徐昊天從外面進來,“看來這個人我要留給季安世才對,同樣是霸王命名的功法,想來會有很多相通之處,找個機會讓季安世和他打一場,知道知道什麼是霸,對他以後悟出‘霸王神劍’的精髓會有好處。”
“這麼久不見昊天,武道修為居然進入到這樣不可思議的境界。”左詩君驚訝得說道,因為她實在是再沒有辦法能看出徐昊天的破綻,哪怕是那樣微不足道的一點,也在無跡可循。
“不可思議的境界?”徐昊天一愣,“有那樣的誇張嗎?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