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笑臉。
花貳清晰看到秦行眼裡壓抑的失落,嘆氣跟著坐下。
“何必非要笑呢,難看死了。”
“他喜歡我笑啊。”秦行挑著嘴角,像是記起過往曾經,“可惜,不喜歡我了。”
“木頭的故事呢?還沒講完吧。”
秦行摸了把臉,慷慨把毯子分了一半給花貳。
“又想聽故事啦。行,哥講給你聽~”
秦行斂了笑意:“還記得‘奪命’嗎?”
“自然。”
“別緊張,我要說的是‘暗月’。”秦行靠牆,“我以前是‘暗月’的殺手……你怎麼這樣看我?”
“不用‘那人’了?”
“有意思嗎,你?”秦行繼續,“我以前說過‘暗月’培養的都是從小培養的死士,我是其中之一。在你們玩泥巴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殺人了。殺手就是一把喘氣的刀,沒有人在意你的喜怒哀樂。你的一切價值都在於,能不能完成任務。”
“就沒有人反抗?”
“自然會有,但每一個‘暗月’的殺手都會被喂毒,和‘奪命’不同,那藥是長期藥效,綿綿無期。每月發作一次,也就是說為了每月得到暫緩藥劑,就得乖乖聽話。”
“無藥可醫?”
秦行又笑,彷彿沒聽到花貳的問詢:“當時,‘歸魂’正當盛名,他的命被萬人覬覦。所以,我最後的任務,就是抹殺掉他。”
秦行捏著毯子,摸索著上面的細細紋路。
“我本想除掉他,不料恰逢毒發。居然被他所救,帶回莊內。”秦行笑得戲謔,“等我醒後,他偏要為我療傷解毒。這就是個白痴,東郭先生。當然,對我而言,如若能去了這毒自然是再好不過。”
“所以你留下來?”
“對。”
“他待你可好?”
“好。”
“毒可解?”
“恩。兩年便解”
“那又為何要走?”
“畏罪,自然潛逃。”秦行喃喃。
“騙子。”花貳開口。
秦行看他,表情詫異。
“就算你把所有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也不會見得會輕鬆幾分。”花貳站起身來,“倒不如早日坦誠言明,重修舊好。”
秦行不語,只是捏著毯角的手緊了緊。
“我告辭。”花貳將行,又頓片刻:“這毯子,不是我帶來的。”
秦行愣住,終究勾出一個淡淡笑意。
…
且不說,那毒為何如此偏巧在暗殺刑子歸的時候發作。單看秦行的話,就難以讓花貳信服。若是說毒性制約秦行,讓他不得已行兇。為何毒性盡解後還要動手,又為何在毒性盡解的三年後再動手?
“回來了。”刑滿貫站在門口等他。
“恩。”花貳收起心思,笑笑過去。
刑滿貫給他加上披肩,“涼不涼?之前叫你穿著過去,又不聽。”
“無礙。我又不是小姑娘。”花貳說著,卻還是把披風緊了緊。
“快進屋。你呢,問出名堂沒有?”刑滿貫捂住花貳的手。
“我總覺得秦行的話似真似假。”花貳看向刑滿貫,“刑滿貫。”
“怎麼?累啦。”
“我是覺得秦行好累,我看不透他到底是為何走,為何歸。”花貳摟著刑滿貫不放,“但至少,他對你大哥有情。這點我不會看錯。”
“恩,你說什麼都是對的。”刑滿貫直接把花貳打橫抱起。
“喂!幹什麼,放我下來!刑鐵雞!”
“不放。我有點後悔讓你去管大哥他們的事了。”刑滿貫笑道,“還是多關心下我,比較好。”